八福晋转头看了张氏一眼,拿下帕子掩了掩嘴角,转而对嘉仪道,“你起来吧,别这幅柔弱无骨的样子,好像本福晋一味欺负你似的。” “妾身唐突,多谢福晋,”嘉仪低了低头,由绣香搀扶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福晋,”正说话间,刘鹤已经检验完毕,躬身走到八福晋身前,“回福晋,这药的成分奴才已经一一验过,是专门调理女性私隐的药材,并无其他疑处。” 八福晋闻言双眼微眯,有些怀疑地道,“其中,没有媚药的成分吗?若是接触久了,会不会对身体有害?” “福晋请放心,”刘鹤低头拱手,“这药粉所用的药材都十分珍贵,且药性相合,相辅相成,当是闺中秘药的至宝,用得久了,对于女性的身体会有很大改善,并无不良影响。另外,除了几味稍有助情致的香料,并无明显催情的成分,实在算不上媚药。” “这么说,”张氏突然插嘴道,“这药确实只是调理身子的咯?” 八福晋面色一寒,回头瞪了张氏一眼,张氏慌忙垂下脑袋。 “小主说的没错,”刘鹤低着头继续道,“这药算得千金良方,颇有疗效,于深阁女子来说,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张氏抿了抿唇,偷偷地看了嘉仪一眼,不再吭声。 八福晋冷冷一哼,一手搭在石桌上对嘉仪道,“就算现在你没用媚药,不代表以后不会用。你花了多少银子淘来的这药粉,若是贝勒爷压根不肯来你这儿,不是都白费了吗?可见,你还是揣着见不得人的心思。” “福晋,”嘉仪泪湿了双眼,又俯身跪下,“嘉仪已经嫁进了八爷府,所作所为都不过是想寻个轻松点儿的日子罢了。妾身真的不敢存其他的心思,妾身只想安安生生地在贝勒爷和福晋身边活下去,还请福晋明鉴……” 八福晋长长地吐了口气,百无赖聊地站了起来,也不再搭理哭得梨花带雨的嘉仪,转身冲毛氏道,“天儿也不早了,咱们都回去歇着吧。金环,把那些药粉处理了!以后府里不许再弄这些有伤风化的东西,否则别怪本福晋不讲情面!” 嘉仪的身子越发僵硬,跟着张氏、毛氏俯身行礼,跪送福晋一行慢慢远去了。 “小主,”绣香见人走远,连忙扶了嘉仪起来。 嘉仪一改适才的伤心绝望,尚挂着泪痕的脸庞露出一丝阴狠,“东西都还在吗?” “小主放心,”绣香扶着嘉仪慢慢走回屋里,“奴婢把东西埋在后院的花池子里了,任她们把屋子翻出花来也找不到的。” “那就好,”嘉仪迈进门槛,看着满屋的狼藉,指尖慢慢嵌进了掌心中。 另一头,八福晋领着毛氏、张氏走到拱门一侧,忽而停住了脚步,转头冲两人道,“你们二人都是我精心挑选入府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