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苏伟地扶住四阿哥 四阿哥把住他的手,闭紧眼睛,忍过了一阵阵眩晕,半天才缓过神来,“没事儿,许就是累着了。” “你看你,现在就累成这样,以后怎么办啊?”苏大公公气急败坏。 “下午让丁芪来看看,现在马上去休息!” “好,好,”眼看着苏伟气性上来了,四阿哥赶紧服了软。 用过午膳,丁芪被召了来,好在四阿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疲惫过度,有些气血两虚。 “微臣开些药膳给王爷用,王爷平日也要注意休息。” 四阿哥点了点头,苏伟站在旁边,尚且气嘟嘟的。 “你前些日子不是去了胤禩府上吗?他的病怎么样了?” “回王爷,微臣在八贝勒府上没呆几天就被遣了回来。不过,在八爷府上治病的太医这几月都甚少回太医院,想是八贝勒确实病的很重。而且,微臣在八爷府时,万岁爷让人封了院子,不许任何人探病。所以,现在应该甚少有人知道八贝勒的实际病况。” 四阿哥点了点头,“爷也着人留意了,确实打听不出老八到底如何了。你平时在太医院供职,就多为本王留心点儿吧。” “是,”丁芪拱手领命,退出了屋门。 “还好万岁爷封了八爷府,要不八阿哥犯了病,真传出什么胡话就糟糕了,”苏伟还有些心有余悸。 “疯人疯语罢了,”四阿哥垂下眼帘,手握在茶碗上,“再说,如果皇阿玛没有封府,爷也是不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的。” 翌日,畅春园 德妃娘娘伺候万岁爷吃药,带了茉雅奇与伊尔哈进了清溪书屋。 康熙爷所居内殿,本来窗宽明亮,如今却都被纱幔层层遮挡着。 屋里飘散着药味儿与安神香,冷不丁一进去,直让人气闷。 宽大的龙床上,康熙爷也醒了没多久,一个人靠在软枕上,鼻梁架着眼睛,手里还拿着奏章。 “臣妾给圣上请安,到了时辰,您该吃药了。” 茉雅奇、伊尔哈端着药碗、漱口的温水跟在德妃后面行礼,也不敢随意抬头打量床上的人。 “怎么又到时辰了?”龙床上的人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却也是一个寻常老人的说话声。 “圣上别太劳累了,您看折子看太久了,”德妃接过茉雅奇手里的药碗,坐到了龙床上。 “朕自己喝就是,”药碗被接过去,握着汤匙的手却有些颤抖。 德妃垂下了眼帘,安静地等着万岁爷喝完。 一碗药倒是进的快,喝完康熙爷又咳了一阵,把碗递回给了德妃,才看着静立在旁的茉雅奇与伊尔哈道,“这两个丫头,都是老四家的?” 德妃看向茉雅奇,茉雅奇连忙福了福身,“是,皇玛法。孙女茉雅奇给皇玛法请安。” “孙女伊尔哈,恭祝皇玛法圣体安康。” “好,好,”康熙爷点了点头,“这孩子们长得是真快,一转眼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可不是,”德妃笑笑,“改日还得您给指个好人家呢。” 茉雅奇与伊尔哈脸上都是一紧,连忙垂下了头。 康熙爷倒是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又带起了眼镜,拿起了奏章。 德妃识相地站了起来,带着两位小格格行礼告退。 屋子里的药味儿又浓了些,茉雅奇跟在德妃身后,走过那层层纱幔,在要出门时,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很是宽敞的后殿里,奴才们都站的很远。伫立在中间的龙床上,一个单薄瘦削的老人独自靠在那里…… 明明屋内的地龙和炭盆都烧的很足,但茉雅奇看着那宽大的床榻上的人,总觉的一阵阵莫名的冷。 十一月初七 平逆将军延信带领的青海一路大军扎营于卜克河畔。半夜,准噶尔军队突然袭击了营盘,杀伤数千名清军后撤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