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的就不是商品,而是他了, 所以就打算等春节的消费热潮过去了再说。 另外冼淼淼年前也需要走亲访友,尤其这两年事业步入正轨,接触的人越来越多, 需要拜访的也就更多了, 估计也得要过完年才能喘口气。 两人讨论完了礼物的分配问题,冼淼淼又把今天在商场的经历讲了遍, 逗得任栖桐也不时爆笑。 “小舅舅还真是个妙人。” “还妙人呢,”冼淼淼失笑,“没看刚才外公又骂他了么。” 老爷子看过报道后也是哭笑不得,那老小子是越活越倒退了, 一把年纪的人了,跟个孩子较劲还得脸了? 任栖桐笑着摇头,“只是那种情况下,也确实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法子了。” 冼淼淼一想,也是。 今天的事本就只是杜笙的前妻疑心病发作,假如她真要追究起来,也实在捞不到什么好处。且不说跟个疯子本就没道理可讲,真较了真儿,杜笙岂不也成了受害者?谁爱跟他同仇敌忾! 万一要是传了出去,那些巴巴儿等八卦的狗仔还不得兴奋死,还指不定给扭曲成什么样儿呢,光是想想就觉得够恶心的了。 只是冼淼淼想着想着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让她说又说不上来,直到后面尚云清亲自上来喊他们下去吃宵夜了,才恍然大悟: 杜笙对小舅舅的态度,是不是太尊敬了点儿? 不,不不,倒也不能说是尊敬,敬是有的,可那个“尊”嘛,就未必了。似乎,还隐隐有点儿怕?敬而远之的那种感觉! 他们之前认识? 正巧老爷子对之前任栖桐的演唱会的表演和他在音乐大典上用于揭发卓鸣剽窃一事颇为赞赏,就跟他闲谈,冼淼淼就碰碰尚云清,小声问,“你以前是不是对那个杜笙做过什么事儿?” 真是越想越不对劲,杜笙也算是个人物,听说私底下行事作风颇为猖狂,违法乱纪的事儿也没少沾手。而今天尚云清几次三番惹哭他的女儿,看着只是逗孩子玩儿,可要是换了别人,就是个普通父母,恐怕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被人那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愚弄,偏偏杜笙就什么都没说。 他也不是不生气,就好像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尚云清手里,或者尚云清之前曾经做过什么让他特别畏惧的事情,所以不敢抗议。 想到这里之后,冼淼淼突然就有些恍惚,恐怕自己一直以来,都看轻了这位小舅舅了。 上辈子她死得早,跟尚云清几乎没什么交集,对方也没有十月这么个儿子,当然也没有浪子回头,而是一生玩乐,浪荡到死,死后骨灰被一位神秘朋友拿走,据说是根据他的遗嘱撒入大海,一了百了。 所以哪怕冼淼淼已经知道尚云清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花花公子,也一直没太往心里去,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并不是这样简单。至少这位小舅舅,应该远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简单的人物。 尚云清一听,一口芒果险些喷出来,“哇,你不要说的这样暧昧,感觉好像我强/暴了他似的。” 冼淼淼没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仰着下巴,努力俯视他,“说不说?” 越含糊其辞就越证明有情况。 尚云清失笑,摇摇头,伸手把她的脑袋往下掰,“得了吧,青白眼都翻出来了,其实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我也算他的长辈吧,尊重一下难道不应该?” “你少来啊,”冼淼淼一把挥开他的手,眯着眼睛道,“有你这样的长辈么?换我早直接揍上去了,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跟外公告黑状了啊!” “不是吧?!”尚云清顿时大惊失色,表情浮夸,“玩儿这么大?” “嗯呐,就玩儿这么大,”冼淼淼冷笑一声,“怕了吧?” 别说,尚云清还真是怕。 这辈子他就怕两个人,唉,两个半吧,一个是他亲爹,一个是十月,还有半个就是眼前的冼淼淼。说半个,是因为这姑娘平时总跟他打打闹闹的,很少来正经的,可一旦那半儿正经的冼淼淼冒出来,他还真是有点怕。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忍不住感慨,这哪儿是外甥女啊,简直就是半个爹嘛! 尚云清偷偷瞟了一圈,见老爷子还在跟任栖桐说话,小十月也很投入的看着卡片书,这才示意冼淼淼跟他一起往隔壁茶室去,这才缓缓道来。 很少人知道杜笙好赌,而且数额十分巨大,一晚上输赢几百几千万都是常事。 有过赌/博经历的人都知道,在输赢揭晓前的那短短几秒钟内,你可以感受到可能一生都不会有的终极刺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