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淼淼:“……呵呵” 您真行…… 晚上去老宅,尚云清那贱/人笑嘻嘻的走上前来问,“推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如何?我是不是能提前庆祝新一代影后的诞生?” 冼淼淼白他一眼,心道这货反讽的本事也是一天高过一天了。 见她一副吃了翔的有苦说不出,尚云清笑的更欢,还鼓动十月,说,“十月,淼淼很快就要演电视剧啦,到时候爸爸带你去看好不好?” 冼淼淼脱口而出,“可别!” 十月被她突然抬高的嗓门惊得抖了抖,眨眨眼,似乎微微有点伤心,不过还是很乖巧的点头,“十月不去。” 冼淼淼这会儿是真想哭了,小祖宗哎,你都这样了,我还敢不让你去么? 她平时逞强惯了,这些年又迅速成长,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儿无法掩饰的短板,一家人都迫不及待的“取笑”,真是非常没有爱心。 于是晚饭的餐桌上,就连老爷子也笑眯眯的看着她,说,“不错,年轻就要多试试,那几位老师都很不错,正经教出了几位视帝视后,学了几天,收获不小吧?” 冼淼淼都给他们的轮番轰炸弄得放弃挣扎,有气无力道,“嗯,很不小。” 冼淼淼的角色戏份很少,不必跟大家一块入组,原本演技班的老师们真是打算拿出毕生绝活儿来倾心教导,可等真正上手后就悔的肠子都青了。 且不说大小姐身边总跟着一位全程求知模式的任栖桐,就是她这份天赋,也分分钟逼死人。 那生硬的肢体,那干涩的台词,那飘忽而扭曲的眼神…… 好歹是个年轻姑娘,当然更关键的还是大老板,要脸,老师们又紧急开了第无数次作战会议,当机立断决定转换战略方针。 就这样的天赋,指望她顿悟是不可能的了,剩下的唯有超强针对性的填鸭式方能满足需求。 说到这里大家都是一把辛酸泪,妈的,他们也是纵横娱乐圈多年的人了,声名在外,可眼瞅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名声就要毁在这对儿毒鸳鸯手里,偏偏还打不得、骂不得! 走了一个,又特么的折回来一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他们也是要脸的好么! 于是一群人通过抽签的方式选举出一个倒霉蛋,由他出面向冼淼淼要来剧本,然后挑出有冼淼淼出场的所有戏份,大家分别进行角色饰演,一遍遍的来吧。 真是人被逼到一定份儿上什么昏招都使的出来,此举一出,冼淼淼整个人都被震惊了,随即汹涌而来的则是一股屈辱感…… 妈的,我不要脸的啊? 看她脸色不善,才短短一个星期就瘦了一大圈的老师们立刻就有以头抢地的冲动,行行好,给条活路吧! 还是那个倒霉蛋,他几乎是精神恍惚的跟冼淼淼解释说,“您时间宝贵,经不起这么耽搁,刚好戏份又少,咱们这样又快又好。” 要是大小姐真不同意,他们,他们也就只能集体请病假了! 难教就罢了,关键是这个巨大的心理和精神压力让人崩溃,这来的不是学生,是祖宗啊。那就得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的供着,他们这些人天天吃不好睡不香的,胆战心惊,生怕哪儿做不到好处就丢了饭碗、砸了名声…… 明明混的是娱乐圈,可最近一群难兄难弟都隐隐产生了身处一种谍战圈的步步惊心。 说完之后,那人又连忙补充一句,“其实好多演员也都是这么干的,真的。” 他就是顺口胡诌,可眼见着冼淼淼的脸色竟然真的明显好转,便又赶紧用力点头,“真的。” 冼淼淼连日来备受摧残的自尊心自信心好像一下子就得到了抚慰,也不追究这话中水分到底有多少,当即决定自欺欺人一把。 她干咳一声,“嗯,也是,非常时期行非常事,那就这么来吧。” 被逼出初期斯德哥尔摩症状的诸位老师油然升起一种“大小姐其实果然还是个体贴的好领导”的感动。 学都学了,自然要走走考试的过场,一群人昧着良心给冼淼淼打了个d。 其实就这位的悟性和表达能力,跟任先生真是不相上下,但要是给分给太高了,他们实在是过不了良心的谴责这一关,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要是给分太低了,又怕压根儿就没有被骂的机会就消失了…… 据说冼淼淼“毕业”当晚,一群大老爷们儿抱头痛哭,很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激。 关系户什么的,忒不好伺候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