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不少难缠的角色,可没有一位跟这位大小姐似的豁得出去!每天跟自己一块早起晚归,合着是把他的事务所当办公室了! 冼淼淼一听,大喜过望,心道您要早这么着多好,咱们谁也不必受这个罪。 她这几天也是累得够呛,旁的不说,光王律师那个早上五点半起,晚上两点睡的作息就把她给折磨个半死。而且因为没法儿回办公室,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随时随地跟付秀处理业务,忒不方便…… 这回冼淼淼也算是体验了一把上门推销的业务员们的苦逼,又隐晦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付非常人,就得用非常的手段。 “我是这么想的,您听听成不成,不成的话咱们也不着急,慢慢商量就好。” 王律师现在最怕听得一句话就是“慢慢商量”,一个“慢慢”不要紧,她年轻耗得起,自己这把老骨头可是要完蛋。 他苦笑一声,“得,天儿也热了,咱就甭慢慢来了,赶紧的吧。” 冼淼淼忍不住笑出声,揉了揉太阳穴驱散睡意后才说,“还是那句话,这个基金会主要是借您的名头使一使,这块的钱再怎么算咱们就怎么算,我绝对不会亏待您。之前我也说过,一般小案子必然不会劳动您出马,咱们不如就签个合同,一年之内,我最多找您打一场官司,您也稍微行个方便,给我们打个折成不成?” 人的名,树的影,说的就是这个。 王律师成名多年,站稳脚跟后再无败绩,每次都赢得很漂亮,无数人闻他而色变,威慑力十足。 冼淼淼要的就是他的这份威慑力! 只要基金会有他坐镇,想必届时不必真打官司,只要把他的招牌拿出去晃一下,就能吓得一大片人主动跪下喊爸爸,能省多少事。 于基金会而言,王律师就相当于代言人兼发言人,就算不真正出手,该给的钱也还得给,冼淼淼也从没想过白占便宜。 而一年一件案子为限也是她反复琢磨后得出的,理由也很充分。 一来目前国内知识文化产权类的维权还比较困难,周期偏长,一般几个月都算快得了,动辄半年、几年也是常态。二来么,能劳动王律师的惊天大案,想来一年内也不会有太多,白拿了那么多名额也没用。 其实冼淼淼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把王律师拉到自己这艘船上来,至于打不打折什么的,倒还真是可有可无。 当然了,能打折最好,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蚊子再小也是肉,能省则省吧。 虽然累,但王律师还是强打精神听着,听完之后一合计,倒也没什么过分的,也就点头应了。 冼淼淼这才觉得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拍着巴掌笑道,“这可真是好了,您说说,您要是一早答应,咱们也不必这么磨!” 她本也没想占多大便宜,奈何王律师死活不爱跟“公益”之类的沾边,这才逼得她使了这么个方法。 王律师却大摇其头,不住的嘟囔,“亏了,亏了。” 终于敲定了最难的部分,冼淼淼这会儿也不觉得困了,很有点儿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精神焕发,听了这话又笑,“我也不白用您,怎么就亏了呢?这话我可不认啊。” “怎么不亏?”王律师斜眼看她,一脸明晃晃的肉疼,“你这一年塞给我一个案子,我那边相应的就得少接一个,偏你给的案子注定赚不来多少钱,这还不亏?” 之前他就研究过了,国内抄袭、剽窃之类的案件即便打赢了,赔个三几百万就顶了天,分到他手里才多少?而且这类案件往往周期长、取证难,十分琐碎复杂,耗心又耗力,影响也很有限,着实不是发家致富的首选。 目的已经达成,冼淼淼也不跟他在口舌上一较长短,何况人家是律师,自己必败无疑,因此全程都只是抿嘴儿笑。 冼淼淼这么频繁的跟王律师接触,外界自然不可能听不到动静,好多人都开始提心吊胆,又怀着点儿暗搓搓的幸灾乐祸准备看好戏,并暗中打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