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一角被褥掀开,看到那里也有同样的东西后陷入了沉思—— 这玩意到底是干嘛的啊? 正当她思考时,申屠川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在做什么?” 季听顿了一下,坦然的回头看向他:“我一个人无聊,刚好想到我那个房间的床上有很奇怪的铁环,就好奇你这里有没有。” “结果呢?” “喏,一样的,”季听往旁边站了站,露出她身后的铁环,“你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用的吗?” “用来绑你的,”申屠川转身到沙发上坐下,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把玩,“四个环配四个锁链,刚刚好。” 季听一窒,脑子里瞬间想起之前她跟少年申屠川的对话—— “我也不想跟你分开,但是万一以后分开了呢?” “我会拿绳子把你绑起来。” …… 季听的脸色都变了:“你认真的?” 申屠川表情一顿,古怪的看她一眼:“你信了?” “……你说得跟真的一样,我能不信吗?”季听见他这种反应,就知道他在开玩笑了,内心一阵无语。 申屠川嗤了一声,二十八岁成熟的眼眸中,流露出真诚的嘲讽:“我开玩笑的,你几岁了,还信这种幼稚的话。” “跟年龄无关,是你太会骗人,”季听斜他一眼,“你还没说,这东西是干嘛用的。” “因为这里草木太多,夏天的时候蚊子也特别多,所以经常需要搭蚊帐,”申屠川一脸淡定,“我不喜欢在床边撑架子破坏美感,就选择四个角绑定,再把蚊帐中央吊在上空,懂了?” 季听看了一眼床,发现上面悬着的装饰物,跟自己房间的一模一样,可以说非常适合吊蚊帐了。 她失笑:“你还挺有办法。” “当然,这些年我就在琢磨这个了。”申屠川垂眸。 季听解了心中疑惑,当即轻松起来,接着积压的困意汹涌而来,在打了第四个哈欠后,申屠川放下手里的杯子,静静的看着她。 季听歪七扭八的坐在椅子上,眼皮越来越沉重,半晌迟钝道:“我可能困了……” “嗯,睡吧。” 季听眼皮缓缓阖上,呼吸很快均匀起来,陷入沉睡之前,只听到申屠川好像说了句‘晚安’,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天快亮时,才隐隐有要醒来的感觉。意识逐渐回归,她感觉到身侧好像还躺了一个人,那人此时正用一种让她头皮发麻的眼神盯着她。 挣扎着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身侧,却什么都没看到。季听发了会儿呆,才意识到自己此刻躺的地方,是自己的房间。 哪怕已经在这里睡了几次,还是会觉得陌生。季听按了按太阳穴,坐起来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她昨天不是在申屠川房间喝茶吗?季听眨了眨眼,确定后面的事完全不记得了,不由得有些无奈,怎么人家都是醉酒,偏偏她那么没出息醉茶呢? 她叹息一声起来洗漱,突然想起自己没有换洗衣物,正当她纠结时,房间角落里突然传来电话铃声,她吓得抖了一下,这才看到那里有部座机。季听顿了一下,过去接听。 “吵醒你了吗?”电话里传来申屠川的声音,或许是刚醒,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在清晨的早上透着莫名的……危险? 季听生出一点尴尬,咳了一声回答:“没有,我也刚醒。” “嗯,洗漱一下来吃早餐吧。” “好。” 季听去浴室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吹头发时,看到脖子上的红点好像更多了些,还有部分红得仿佛透着血丝,看起来很是吓人。 ……有些人看起来那么有钱,却连一瓶驱虫药都舍不得买哦。 季听啧了一声,伸手摸了摸红痕,见不痛不痒的,就没有再管这些了,转身去找换洗衣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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