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点了点头就往卧房去了。 扶云也早就溜走,褚宴扫了申屠川一眼,板着脸离开了,偌大的院子里一下子只剩下牧与之和申屠川两个人。 “申屠公子请。”牧与之微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申屠川平静的跟他一起往前走,牧与之好像跟他相识已久一般,熟稔的聊着天“想必殿下的计划公子也已经知道了,为了保险起见,只能请公子在家多留几日,若公子不喜出门,日后便在别院用膳吧,与之会将一切打点清楚。” 申屠川嘲讽的勾起唇角“多谢牧公子。”他本就不愿和这些人有太多牵扯,若可以直接闭门不见,自然是最好的。 牧与之似乎早就料到他会答应,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些,等二人到了北院时,已经有十余个丫鬟小厮在那里洒扫了,显然是一早就开始做了准备。 想起季听假模假式的说只是为了给他送信才去风月楼的,申屠川不知为何竟有些想笑,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刻绷紧了脸。 牧与之一挥,那些丫鬟小厮就都下去了,他含笑看向申屠川“明人不说暗话,殿下是孩子心性,偶尔会对得不到的玩具上心,但不代表她就真的喜欢了,既然申屠公子看不上公主府,便少和她接触,也省得彼此麻烦。” “牧公子放心,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当玩具的。”申屠川淡淡开口。 牧与之轻笑“也是,至少得是良家子才有资格做玩具。” 申屠川的目光猛然凌厉。 牧与之面色不变“申屠公子觉得旁人说牧某人像你是一种羞辱,牧某人又何尝不这样觉得,既然相看两厌,那便不必再看,但请公子明白一点,殿下是救了你一家的恩人,还请公子以后对公主这个恩人,客气点。” “救了我一家”申屠川的眉头皱起。 牧与之眼底流露出一丝讥讽“怎么殿下没跟你说即便殿下不说,申屠公子心里也该清楚,申屠丞相是多少人的眼钉,若无殿下暗卫褚宴的护送,你真觉得他们能平安抵达” 申屠川怔了一瞬,他这些日子身处风月楼,身与心都受到了极大煎熬,又一直担心父母,脑子早就疲累不堪,这种早该想到的事,他竟从未想过。 而今日的家书似乎也提过,路上没那么太平,只是父亲怕他担忧,只一便匆匆略过,而自己一直在想要进入公主府的事,一时间也忽略了。 “申屠公子是个聪明人,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还请公子自己想想清楚。”牧与之说完,一挥衣袖便离开了。 而申屠川僵站在院,脑子空白许久后突然出现季听那张美艳的脸。 “阿嚏” “殿下可是病了”丫鬟一脸担忧的看着季听。 季听摆摆“一骂二想感冒,这是有人在骂本宫呢。” “殿下说笑了,普天之下哪有敢骂公主的。”丫鬟笑了起来。 还能有谁,申屠川呗。季听轻哼一声躺下“你先下去吧,我睡会儿。” “奴婢告退。”丫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季听看着丫鬟离开,想起她方才跟自己说的话,眉眼放松了些。 扶云人当初各有际遇,唯一的相似处则是在绝境时被长公主救下,这么多年便如家人一般相处下来了所以季听猜的不错,他们仨面对申屠川时,还真是婆婆心态。 季听失笑,舒坦的抱着被子,只觉得未来一片光明。现在男配已经被救出来,他的父母也平安送达,所以不必担心男配会再生恨意,只需要时一到把人送走,她便能肆无忌惮的享受人生了。 到时候带上她的钱串子和保镖,一起在天启国内浪一圈吧,她也挺想旅旅游的。季听打定了主意,心情更不错了,正打算睡一会儿起来吃饭时,突然听到外面咔咔的铲地声。 她疑惑一瞬,穿上鞋子走到门口,一开门就看到扶云正在外面铲地。 “这大热天的你不午休,跑我院里撒什么野呢”季听一阵无语。 扶云抬头看向她,擦了擦头上的汗,眼睛亮晶晶的说“殿下,我刚才看了本杂,里面教了在家里做温泉的方法,我来给您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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