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兴兴的去了丞相府。 “皇上……申屠大人他还在病,恐怕不宜见客。”守门的小厮这段时日受的惊吓太多,此刻已经有些波澜不惊了。 季听愣了一下,当即皱眉看向刘公公:“朕早朝一事,你不曾告诉他?” “奴、奴才没有!奴才怎么敢嚼这种舌根子。”刘公公急忙否认。 季听却连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这人曾经被申屠川救了,心里便只忠心申屠川一人,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会不说。 ……也就是说申屠川即便知道此事,也不肯见她? 季听深吸一口气,直接气笑了:“既然如此,那朕改日再来。”说罢便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 刘公公急忙跟了过去,只见季听一出大门,便朝马车相反的方向走,他以为是走错了,急忙要喊她。季听朝他‘嘘’了一声,招呼马车跟上。 刘公公一脸莫名其妙的跟了过去,就见她绕着丞相府一圈,最后找了一堵矮墙,叫车夫将马车牵到了矮墙下。 “皇上您这是要……您小心啊!”刘公公话没说完,就看到季听爬上马车要往院子里翻,急忙叮嘱她。 季听摆了摆,脚麻利的爬上墙头,这才趴在上面对刘公公道:“你们回宫吧。” “现在?奴才还是等您出来吧,或者奴才跟您一起进去也行。”刘公公一脸担心。 季听摆摆:“不用,回去吧,你们不回去,申屠川还是要赶我走。” “……”合着是想把后路断了。 刘公公无奈之下,只好跟车夫一起离开了。季听目送他们远去,这才翻着墙倒了进去,结果同样的一堵墙,外面看起来是矮的,内侧却未必了,至少她摔在地上崴了脚时,就有了相当深刻的体会。 “嘶……” 左脚发出剧烈的疼痛,季听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后背也跟着出了一层冷汗。饶是这么惨了,她还是忍住没有叫出来,生怕被丞相府的守卫听到,还没见着申屠川就被抓起来。 等缓过来点时,季听便拖着她的伤脚,一瘸一拐的朝院走。这里她只去过正厅,所以不太清楚申屠川住在哪里,只能凭借之前的经验,找一找主院的位置。 这么一找便是半天,左脚起初还是疼的,最后直接麻木了,除了有些使不上劲,其他的倒都还好。季听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总算在一个相对比较大的院子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还是和之前一样,喜欢大半夜不睡觉,跑到院子里看风景。 季听咽了一下口水,低声叫了句:“申屠?” 申屠川指尖微微一顿,半晌才淡淡问道:“皇上不是已经回去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见见你……我今日在朝堂上的话,你已经知道了吧,”季听小心的讨好,“这么长时间来都没告诉你,其实、其实我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我从来没有变心,也没有喜欢过别人。” 她说完,便期待着申屠川的反应,没想到对方头也不回,只是平静的问一句:“皇上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我心里非常重要的人,那天我想救先皇,是因为、是因为……”季听的声音突然消失,她这才发现有可能泄露规则的话,她一句也说不出。 申屠川静站片刻,这才转身看向她,目光冷清且淡漠:“时候不早了,皇上该回去了。” 季听怔了一下,看着他毫无波动的表情,突然一阵泄气:“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了?” “微臣不敢。” 季听苦涩一笑:“我懂了,那以后我不会再来烦你,但是在走之前,我还是要跟你道个歉,对不起申屠,我不该一时情急为了先皇向你下跪,我知道那是很伤人的一件事,真的很抱歉。” 申屠川面色不变,似乎她说什么自己都不在乎。 季听叹了声气,一瘸一拐的转身往外走,申屠川的眼神这会儿总算起了波动:“你的腿怎么了?” 季听咬着唇不说话,只是加快了离开的脚步,结果下一秒便被横着抱了起来。她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立刻抱住了申屠川的脖子。 “你装的?”申屠川脸色难看。 季听亲了他一下:“别生气了嘛,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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