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眯起眼睛:“我明明看到了,你就是笑了。” “我没有。”申屠川再次否定。 “你就是笑了!”季听说完笑着扑过去挠他痒痒。申屠川没想到她竟然用这么无耻的办法逗他笑,急忙往后躲去,慢慢的退到了床边,直接被她按下去挠了。 起初他还绷着,可渐渐的就绷不住了,一边笑一边威胁:“季听!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哈……” “再嘴硬,我可不手软了!”季听笑道。 申屠川滚来滚去,终于喘息着求饶了:“我笑了,我笑了,你快松手。” “这还差不多。”季听勉强放过了他,倚在他怀里休息,刚才挠他那几下真是费了不少力气。 两个人瘫在床上,季听非常熟练的枕在申屠川的胳膊上,彼此近得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慢慢地呼吸声越来越小,屋子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奇怪。 申屠川垂眸看着她嫣红的唇,喉结不受控制的动了动。季听察觉到他的视线立刻抬头,两个人的唇猝不及防的碰上去。 空气凝滞一秒,眼前的男人迅速变形,身上的衣裳都撑破了。季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窝在大野狼怀里了。 她有些心疼的看着那些兽皮:“本来衣裳就不多,你怎么还毁了一件?” “……现在是说衣裳的时候吗?!”申屠川气恼。 “不然说什么?”季听顿了一下,看到他微微炸毛的大尾巴后恍然,笑着捧住了狼头,“不如说说你对我负责的事?” “是你亲我的,凭什么我负责?!”大野狼气得牙都龇了起来,仿佛要把季听的脑袋一口咬掉一样。 季听才不怕他,捏了捏他的耳朵道:“那我对你负责吧。” “你想得美!你果然对我没有死心,我不会和你结为伴侣的!”大野狼气哼哼道,他本来想继续生气的,可心里突然冒出一点奇奇怪怪的喜悦,让他没办法再维持刚才气愤的样子。 季听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懒洋洋的开口:“结为伴侣不好吗?这样外面那些人就不敢乱嚼舌根了,说不定还会羡慕你娶到一个纯人老婆。” 不过她也就是这样说说,对于那些人而言,申屠川是被他们踩到泥里的人,一旦他找了他们都想要的纯人伴侣,他们肯定是嫉妒大于羡慕。你是不如我的人,所以就该处处不如我、一直不如我,人的劣根性么,不过如此。 “不需要。”申屠川嗤了一声, “也是,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吧。”季听有点冷,于是又往他身上凑了凑,申屠川不自在的往后躲了一下,却被她一把抱住了。 “喂。”他警告的看着她,耳朵微微飞了起来。 季听笑笑,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他,半晌低声道:“困了,你别动,让我抱抱。” “……我才不让你抱,就想占我便宜。”申屠川嘟囔一句,却没有推开她。 季听扬起唇角,很快倚着他天然的‘毛毯’沉沉睡去,就连梦里都是暖烘烘的。她睡醒的时候,床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一扭头就透过窗户看到了天上厚厚的晚霞。 她打了个哈欠,等着申屠川回来,但等了很久却没有等到人,心里渐渐不安起来。一直到太阳落山,都没见他回来,季听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出去找人。 当她快走到门口开门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门外传来一阵推力,她忙往旁边让了让,笑着对推门进来的申屠川道:“我醒来没有看到你,都快担心……”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笑意也僵在脸上,季听怔怔的跟申屠川对视,半晌咬红着眼眶问:“谁干的?” 眼前的申屠川身上满是灰土,穿着的兽皮也破了,膝盖、唇角、鼻梁上,都是青中带红的细碎伤口,显然是刚被人揍过。 申屠川面无表情的别开脸,突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比现在还要狼狈,可那时的他并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她关心的目光比挨的打还让他难受。 “申屠川!我问你是谁干的!”季听见他不说话,心里涌起点点火气。 申屠川扫她一眼:“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还要替我打回去?” “又是那个叫小五的吧?那个王八蛋,我找他去!”季听说着扭头就往外走,却被申屠川一把拽住,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撒手,我非找他算账不可。” “算了吧,他们人多势众,我都打不过,你一个纯人又能怎么样?”申屠川蹙眉。 季听咬牙:“他们今天有本事就打死我,否则必须还我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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