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得惊人。 季听在他怀里听到这些,唇角偷偷扬了起来:“谢谢你,申屠川。” “大胆,愈发无法无天了。”申屠川蹙眉。 季听顿了一下,在他怀里仰起脸:“申屠哥哥……” 话音未落,申屠川猛地站了起来,季听倒栽葱一般栽在了床上,她哎哟一声,抬起头时已经不见那人身影了,只有大开的房门呼呼的往屋里吹着凉风,告诉她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她轻轻笑了一声,心满意足的躺好了,很快便进入了黑甜的梦境。 申屠川顶着冷风回到司礼监,原本在季听那处得的一点暖,在路上已经悉数散去,可唯有一颗心却莫名火热,直到他回到自己没有人气的屋子里,也没能降温半分。 他看着镜中自己扬起的唇角,刻意抚平几次都失败后,干脆随之去了。在镜前站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当即扯下腰带褪去外衣,将印记露了出来。 果然,比起之前要浅了一分。 若是为了安稳度日,必然不能再这么纵着她了。申屠川眼神暗了一分,脑海里蓦地出现她那句“申屠哥哥”。他沉默一瞬,最终冷着脸将衣衫整理好,转身去洗漱了。 罢了,不过是浅了一分而已,影响不了什么,没必要一直为难她。 …… 自从那晚得知申屠川一直在帮自己避宠后,季听便时不时的笑出声来,林琅发现了几次,终于哭笑不得的问:“娘娘近日心情很好?” 由于季听不拘小节,处事什么的也都大方,所以凤栖宫内的氛围不错,林琅在这里待得久了,也能如常与季听说话了。 “是不错。”季听大方承认。 林琅好奇:“可是有什么好事?” “没什么好事,就是高兴而已。”季听说完,又忍不住笑了笑。 林琅忍不住也跟着笑,季听顿了一下:“你笑什么?” “奴才见娘娘高兴,就也忍不住高兴。”林琅傻笑,明明长了一张小少爷的脸,却总做出憨憨的表情。 季听哭笑不得的看他一眼,目光又在四周扫了一圈:“今日宫里怎么这么冷清,都去哪玩了吗?” “回娘娘,这几日是奴才们的省亲日,估计都忙着出宫探亲去了,这些琐事一向是嬷嬷打理,所以娘娘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林琅回答。 季听听到探亲二字,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眼中也染上了一抹惆怅。林琅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时懊恼自己的多嘴:“都怪奴才乱说话,娘娘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没事,”季听勉强笑笑,“对了,他们都去省亲了,你为何没去?” “我无父无母,活不下去了才来宫里当差的,哪有什么亲人可见。”林琅话语中透露出苦涩。 季听叹了声气,看着满院子稀罕的盆栽道:“我倒是有亲人,却连一面都见不了,也不知你我谁更可怜了。” “娘娘不必想太多,三年很快就过去了……”林琅小声安慰。 季听无奈的应了一声,转过头去做别的事了。可虽然这件事不提了,心里却总是惦记着,一直到天黑下来,她终于忍不住跑去司礼监了。 又一次被碎银子召唤出来,申屠川冷着脸看向眼前的‘小宫女’:“上一次我就不该将碎银子还给你,一天天的往太监扎堆儿的地方跑,真是成何体统。” “我不过是来了两次嘛。”季听说完,眼疾手快的从他手中将红绳抢了回来,宝贝一样挂在脖子上。 申屠川扫她一眼,将她带回了自己屋里。这还是季听第一次来他的房间,一进门便忍不住四处看,直到她要往他平日沐浴的地方去了,申屠川才忍无可忍的将人拎回来。 “老实坐着。”申屠川蹙眉。 季听看到他难掩的疲惫,一时间声音都小了:“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你说呢?”申屠川扫她一眼,食指骨节轻轻按着太阳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