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的眼睛盯住,感觉就像被一头可怕的野兽盯住样,他从心底涌起一股寒气,腿有些发软,“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爸是——” 不等他将靠山搬出来,身体骤然一轻——他被甘棠揪着衣领提了起来,然后所有人就看到体形娇小的女孩举麻袋一样,举着身高一米七五以上的成年男人动作敏捷地往村口奔去,身后带起一股烟尘。男人在她手中像小鸡一样,毫无挣扎之力。到了村口,大家看她随手往前一甩,将人扔出去,站在原地看了两眼,便转身一步步走回来——步子看似轻缓,却给人一种沉重压力,仿佛她不是踏在地上,而是踩在人的心头。 甘棠走到众人前,扫视一遍人群,人群齐齐退后,尤其那几位被她扔半空玩的人,更是心底打颤,不敢与她对视,使劲往后缩。 见所有人都变乖了,甘棠微觉满意,抬脚回屋准备睡觉。 “救命——”凄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那位范少爷。 何戴神情一紧,虽然村里的丧尸已经被消灭,但谁也不能保证外面就没有,他看甘棠一眼,犹豫了下,就要去村口将人带回。 “救命!快来人!有丧尸!有丧尸!”一个人影在地上连滚带爬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大叫,声音都变了调,而在他身后则摇摇晃晃跟着好几只丧尸。 何戴再不迟疑,加快速度带人赶过去将范少爷救起,并将那几只丧尸杀死。 “呵,现在知道跑了。”关战抱臂闲闲站在一旁,语气不无讽刺。 范少爷是被人抬回来的,身上并无伤口,只是被吓得完全脱力,身上沾满泥土,裤裆处还湿了一大片,被抬回来后整个人像狗一样剧烈地喘息着,脸上惊恐的神色还未完全褪去,脑袋胡乱转动,嘴里还不停叫喊似陷入癫狂。 当他混乱的视线无意间对上甘棠的眼睛时,眼眶蓦地瞪大到极点,声音像被掐住脖子似的戛然而止,只发出“嗬嗬”的出气声,身体拼命往后退,似要离她远一点。 甘棠站在台阶上,侧头望来,微皱了下眉,淡淡吐出两个字,“安静。” 于是便连“嗬嗬”的出气声都没了,他屏息瞪着甘棠,生怕她再扔自己一回。没了人墙的阻搁后,丧尸的可怕被放大千百倍,心里的恐惧也达到极致,而女孩此时在他眼里,却是比丧尸更可怕的存在。 场面一时落针可闻,甘棠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等到甘棠背影完全消失,留在原地的人才齐齐松口气。 “真大丈夫本色也。”关战全程看戏一样看得津津有味,等结束时,才一手托着下巴,意犹未尽砸吧着嘴说了这么一句。 “她、她知道外面有丧尸么?”一个怯怯的声音突兀响起,柳静娈站在旁边,一副被吓坏的模样,还有一丝事情因自己而起的愧疚不安。睫毛上挂着泪珠将落未落,非常地惹人怜惜,令一些个看着她的男人,恨不能上前搂进怀里好生抚慰一番。 公孙越闻言深深看她一眼,没有说话,他旁边的关战不以为意地啧了一声,“又不是没长腿,不是还会跑吗?平时吃那么多,没往脑子上长,也没往脚上长,光长中间了么?” 柳静娈身子微微一颤,用委曲而害怕的神色看向关战,眼睛仿佛会说话般,表达出自己只是无意说那么一句话而已的意思。 换个其他男人,只怕会为自己吓到美人而开口安慰几句,但关战神经粗大,说完后便大咧咧回屋,根本没看柳静娈一眼,也就没看到她楚楚可怜的神情。 经此一事,那些人都消停许多。 一夜无话。 第二天出发前,何戴邀请霍侯几人跟他们同行,被霍侯拒绝。何戴也不勉强,他看中霍侯几人武力,而自己这边一堆累赘,人家不愿意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最终分别前发生了一个段小插曲——那个曾发过烧的士兵陈新,挪着步子自己走过来,表示要跟霍侯等人一起走。 “我这个样子也帮不到连长他们,还会成为他们的包袱,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让连长天天给那些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