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并且白端端确实没做过这事,律协的举报最终也因为证据不足而没有被受理,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因为宋连军的认死理,白端端也拿不到杜心怡收取购物卡的证据,无法去律协把她给举报了。 她唯一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事到如今,宋连军还是死活不肯相信自己,而选择了相信杜心怡。 倒是同样来做笔录的季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 “他就是需要一个责怪和宣泄的对象。这么些事情下来,他内心未必不知道到底真相是怎么样的,但他不愿意去相信,因为一旦按照事情的真相来,那完全是他自己错误地轻信了杜心怡,给其余110个同事错误的信号,导致最终西蒙纸业的停工停产方案一下来,他们心理落差太大,完全不能接受,当然,他自己也同样。” “与其说他不愿意相信你,不如说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做错了。”季临看了白端端一眼,“毕竟把责任都推给你,会让他心里好受不少,何况他这次错信杜心怡,冲动之下对你故意伤害未遂,也面临处罚,导致他自己的家庭雪上加霜,这本来完全是他自己的责任,毕竟杜心怡可没让他这么干。但他内心无法接受这种认知,总要找个人能推卸责任,自然是一口咬定错的就是你,自己没错,让自己有一个可以恨的对象。” 季临笑笑:“人很少能承认自己命运的悲剧原来是由于自己,总是怪别人来的容易些。”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季临这男人虽然有毒,说的话也常常很毒辣,但还真是十分有道理。 —— 只是虽然解气地高调炒了老板,白端端心情着实阳光灿烂了几天,但很快,她也有点紧迫感起来。 因为平时现金流总是很宽裕,白端端完全没有危机意识,又热爱买买买,于是干了这么几年下来,几乎没有存款,她以前总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的专业技能在,能赚,这么花钱就没毛病。只是如今才发现,虽然一直花钱一直爽,但一旦遇到变故,真的就一点抵御风险的存款也没有了…… 何况如今自己可不仅仅是没有存款的问题了,是还积欠着季临一万块钱外债,虽然季临没说话,几次交接猫的时候也没来催债,但他那冷幽幽的眼神,总让白端端有一种错觉,对方正背着自己拿着计算器飞快地算着利息准备给自己来一个利滚利呢……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白端端自己又确实不是个闲的下来的人,没过两天,她就决定再次征战职场,不就是投简历吗?自己也是个有经验的律师呢,还能找不到下家吗? 只是……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白端端投了几家大型所,结果等了一阵,竟然连个面试的邀请也没有,又投了几家中型梯队所,也如石沉大海…… “我的简历没问题啊?经手的案子很多也可圈可点,最近法律市场这么惨淡?” 白端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索性拿起电话给几家律所的人事打了电话。 “白律师,我们只是家中型小所,目前可能也满足不了你的业务量需求。” “我们招聘是分批的,刚做完校招,现在不缺人呢。” “白律师,你的履历太好了,但我们恐怕给不到你想要的工资水平。” …… 一个个的,都是找尽了理由婉拒。 直到最后一个正论律所,那人事倒是比较实在,偷偷和白端端讲了真正的缘由。 “不是我不想招你啊白律师,你这个简历真的相当不错,但我们这几个律所,都接到了朝晖的邮件,说你之前在朝晖打了同事,砸了老板的办公室,还因为私下收客户的钱被举报到律协了,另外你还勾结了对方律师一起黑了自己当事人的钱,客户甚至还拿了刀想要捅你……虽然最终听说律协那边没有处分,这事没什么后续,但你知道的,这种事可大可小,尤其说想捅你的这个当事人案件还在调查中,那我作为人事,肯定是要为我们所降低风险的……” 白端端抿了抿唇:“是谁?” 这人事不太放心地看了看四周和桌面:“你没录音吧?” “没。” 确实没,白端端还不至于出来面试还带个录音笔。 人事见确实没有录音笔,便也大胆了:“这种事我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被牵扯进你们朝晖的内斗里,但给我们hr发邮件的邮箱后缀确实是朝晖的工作邮箱没错。” 白端端皱了皱眉,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前缀是dxy?” 人事点了点头:“不过邮件原件我肯定不会提供给你的,否则你要拿着邮件去找她打官司告诽谤什么的,我就挺尴尬的,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希望你理解……” 白端端自然理解,谁也不想牵扯进这种别所的内斗里来,何况这人事和自己非亲非故,愿意告诉自己原委已经十分难得,不能指望人家还正义到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