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问她:“这是你那个?” 她在谢士洲注意不到的角度挤眉弄眼,被钱玉嫃牵着坐下:“你没见过他?之前唐老太太做寿,表弟请到他,他也去了。” “他去了,可我没去啊!你连见没见过我都不记得,钱玉嫃你心里就没我!” 钱玉嫃习惯了堂妹这么说话,只是苦了谢士洲,他眼睁睁看着堂妹进门就占去他的位置,挨着他女人坐下不说,又是牵手,又是抱胳膊,总之非常亲热。 钱玉敏说她压根不想跟唐瑶碰面,那天约了谢芳菲,就没去唐府。 “说起来,谢芳菲也是谢家人啊……” 这个钱玉嫃也知道一点,知道是因为每次见到谢芳菲的时候,都能听她提起谢菡谢菀等人,提起来的口气是略带炫耀的,该是想让大家知道她同本家小姐关系密切。 虽然知道谢芳菲跟那个谢家沾亲,具体是怎么个亲法她就不清楚了,钱玉嫃索性朝谢士洲看去,问他:“你认得吗?” 谢士洲单独坐一边,边喝茶边看心上人,结果突然被点到名。 他没注意听,顺嘴问说:“认得什么?” “谢芳菲啊,我以前就想知道她跟谢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只见谢士洲慢吞吞的挑起眉:“你说这名字我没印象。” 钱玉嫃有点了解他,这人连大哥二哥都未必放在心上,对庶出姐妹也少有热情,更别提其他那些亲戚。他是这个反应想想真不意外。 她了解,钱玉敏又不了解的。 钱玉敏满是惊讶:“不能吧姐夫!早两年我就从她嘴里听过你名字!” 就这声姐夫,大大拉起谢士洲对钱玉敏的印象分,瞧瞧这才是有眼力劲儿的,比唐旭懂事多了。谢士洲一高兴,又道:“拿我吹嘘的太多了。” “……她跟嫃嫃姐差不多高,还瘦一点,脸上看着没什么肉,下巴有点靠前,脸比我们略长一点,就跟那啥,跟个鞋拔子似的!” 钱玉嫃见过谢芳菲好多回,知道她长啥样,即便知道,她听这描述也想不到谢芳菲身上去。 要一条条仔细比对,仿佛也没有错,乍一听就是不像。 眼瞧着谢士洲没任何思路,钱玉嫃说:“这人话不多,经常是一身月白,还喜欢用闻香榭的莲花膏,隔三步远就能闻见那味儿……” 钱玉嫃尚在回忆,谢士洲已经笑出声来。 问他笑什么。 他道:“长得好看的尚且近不了我身,都近不了身,遑论闻香?” 谢士洲毫不掩饰自己喜欢以貌取人,看他一副欠收拾的样,钱玉嫃恨不得捡块核桃糕砸他俊脸上。“人谢小姐挺好看的。” 谢士洲根本不信,就在边上小声嘀咕:“我还没见过长得好看的鞋拔子脸……” 钱玉嫃快没脾气了,钱玉敏还觉得好笑:“你们感情好,比我哥我嫂子好太多了,他俩碰上没两句话。” “不是在说谢芳菲?你又扯到我身上!” 谢芳菲啊…… 平时不觉得,这会儿想想她还真是挺没特色的,钱玉敏想不出怎么才能让谢士洲明白他说的是谁。 谢士洲问:“她双亲叫什么名?” “她娘是我亲姨妈,叫曹思雁,她爹好像叫谢什么全,外面那些人喊他全叔。” 谢士洲恍然大悟:“那是我一个族叔,逢年过节有走动,要说关系有点远了。他有个儿子叫谢士文,跟谢士骞同过学,关系不错,谢士骞请客的时候他带妹子来过。你说她跟谢菡走得近,这好明白,谢菡到底是谢士骞的亲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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