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想到王爷当初?” 这话说得有点水平,燕王听了挺满意的,点点头:“那信上有没有写他家里条件如何?对他好不好?” “人在当地富商家中养着,比不得王府的滔天富贵,也是锦衣玉食。” 燕王又问了几句,把该了解的都了解了,就摆手让他走人。王府的奴才将庞侍郎送出门去,回来发现自家王爷笑得开怀。 王爷早年潇洒,后来经历了许多事,如今已很少会笑了,跟前伺候的都怀疑自己看走了眼,揉了好几下眼睛,才问庞大人带来什么好消息吗? “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你去备轿,本王这就要进宫。” 宫里头,皇上结束了一天的政务,正准备上哪位爱妃宫里快乐一下,就听说弟弟来了。别人他是看心情见,唯独这弟弟,只要进宫来,他哪怕脱了裤子准备上|床也能穿回来见。 兄弟俩一见面,皇帝就发现今儿不一般。 “阿弟今日有何喜事?说来为兄听听。” “确有一事,但不便张扬。” 也就燕王敢这么说,皇帝果真为他屏退左右,燕王就把忠毅伯府带来的消息告诉他哥,他哥听了也是一脸狂喜,反复问他是不是真的?当年真在南边有过女人,对方正好就怀上给生了个儿? 皇帝觉得,就这个女人,哪怕出身再差也能配个侧妃之位,他这就打算下旨派人去把燕王侧妃及世子接回。 弟弟又告诉他,当初是个意外,他乔装改扮之后南下去查肃王党羽,在蓉城跟心腹接了头,借了个商人身份,还在那头活动了几天。 而他睡的就不是个未婚女子,好像是当地一个商户的正妻,女的那会儿遇上点儿事,神志也不是特别清楚。 总之,儿子是有了,在别人家里,管人家叫爹。 这该怎么接回来还是个问题。 第35章 皇帝就很会玩, 都没想到燕王这么能耐,你说你南下一趟睡个歌女舞女也好, 哪怕睡个黄花姑娘都好,这还能睡到别家正房夫人的? 可不管咋说, 跟前这是亲弟弟, 亲弟弟能不护吗? 皇帝伸手拍拍他肩, 问燕王做什么打算。 燕王料想他皇兄会错意了, 早二十年不知道多少女人挤破头想进燕王府,他哪样的没见过还能见色起意去强迫个商人妇?又一想, 解释再多睡了就是睡了,也不怕背个名, 索性不去纠结这个,他把脑筋动在怎么认儿子回来。 燕王想南下一趟,甚至等不及现在就要走,皇帝没准,反问他:“你打算拿什么理由出京?”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事关亲王骨血牵扯重大, 在认回他之前总不好大肆宣扬, 过早捅破恐生变故,那就只得打着为皇帝办事的名义出京。可眼下十月末,跟着就是年关, 这时候皇帝没道理将亲弟弟派去那么远的地方, 不说一来一回就要许多日子, 他在蓉城不耽误吗?认儿子又不是一盏茶的事……那这一走, 过年人回不来,跟太后怎么交代? “那头臣弟去说。” 皇帝还是不同意:“母后年岁不轻了,你还让她日夜牵挂不成?依为兄的意思,阿弟再忍耐一段时间,正好把手头的事安排妥当,过完年再动身。” 皇帝这么说了,就不是跟你商量,燕王也只得等一等。他出宫以后想起来给忠毅伯府传了个话,让庞定春谨言慎行。庞侍郎心领神会,在王爷亲儿子回来之前他当然不敢拿这事宣扬,只是给人在蓉城的二儿子回了个信,那封信也写得隐晦,告诉说他怀疑的事十有八|九,让掂量清楚,拿好态度。 等这封信送到,都已经冬月里了,过去这几天庞大人认真调查了谢士洲其人,结果出来简直令他大开眼界。 刚想说年轻人活得很精彩嘛,老头子的回信就到了,展开看过以后,庞大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老头子说十有八|九,那就是没跑的意思。这么说谢家这个真不是赶巧跟王爷撞脸,他就是皇室血脉,是燕王的儿子皇上的侄儿。 那他下个月就要成亲,娶的还是本地茶叶商人的女儿,这能行吗??? 撇开过继去燕王府的五皇子不看,燕王可就只得这一个亲儿子,不给他找个誉满京城的名家贵女?哪有商户女能嫁进皇室做正妃的? 庞大人一圈想下来,觉得不行,他之前急着求证身份没打听清楚,眼下还得再送封信,把谢士洲即将要成亲的事给京里说说,省得事后担上罪责。 次日,蓉城这边又出去一匹快马,带着庞大人亲笔所写的书信奔赴京城。在这封信上,他将谢家的基本情况,谢士洲这些年的大致经历以及他对钱氏女的钟爱包括去年小定今年初大定下个月就要成亲的事全都写清楚了。庞侍郎收到这信,哪里还坐得住?赶着又去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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