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分都长在那头了, 其他方面比较欠缺,生活就要家里帮忙操持,看女人的眼光也不太行,老董家上下都觉得这女人来历有问题,没听说周围这片遭什么大灾,怎么好好一个家就散了,一个家里连男丁都保不住还能让长得不错的女人逃出来。 这么说吧,要是遭了灾没饭吃,很多父母宁肯卖女儿也得把儿孙养活。要是家里出了个赌棍或者败家子,更应该想法子用漂亮女儿去换钱回来救儿子的命……这么做对不对是一回事,多数人就是这么干的,哪有哥哥嫂嫂全都活不了,妹子还能带着人跑出来的? 就算不是这两种情况,她哥嫂是病死的好了,“方”家没人了吗?她个小姑娘凭啥将子嗣抱走? …… 还没听到故事的时候,董家人就觉得她有问题,听完更确定是遇上女骗子了。 他们确定有什么用? 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做儿子的非要跟你犟着,你真很难将他拧过来。尤其董家上下都指望这人一飞冲天,敢在科举考试的当头惹他不快? 董家人好声好气劝过,他觉得自家人看不起雪茹孤女一个,故意抹黑想将人逼走。 董家人也从唐瑶这头打过主意。 唐瑶是什么人? 千帆过尽的老油条了,能吃这套? 总之结果就是两人私定了终身,但董家人不承认,可又不敢把事情做得太难看,本来打算在董举人出门之后再想办法把唐瑶办了。唐瑶想到董举人前脚走董家人后脚肯定弄她,这不就把亲儿子托付出去,自己跟着上京城来了?正好也能盯着点,别让姓董的在北边沾上其他女人。 唐瑶听人吹嘘董举人太多,信他有本事考上进士,只要中了进士他谋个地方官职,自己跟去不就翻身了? 别看地方官品级低,在真正的贵人看来屁都不算,那也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多少人须得看他脸色过活。相较于京官,地方官是比不上,天高皇帝远的日子能比好些京官舒坦,那就是唐瑶想要的。 她心里还是嫉妒着钱玉嫃,可理智上知道,跟那头硬碰硬没任何好处,比起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先想办法翻身才是要紧事。 左右她跟着姓董的轻易也见不着从前的亲戚朋友。 只要见不着那些,谁也不会拿她跟钱玉嫃钱玉敏比较,她到时候大可舒舒服服当个官太太。 唐瑶终究还是怕了,不敢跟钱玉嫃硬碰硬。 钱玉嫃那心情就要复杂一点,首先要说,她俩的旧怨基本了了,按说不管唐瑶怎么折腾,只要不犯上来,跟她都没多大干系。但乔氏跟钱大姑都说不行,要董举人是个好的,唐瑶就缺了大德,若不是遇上她别人本来能踏踏实实考上进士外放当官,再娶个贤妻生几个孩子。落到唐瑶手里,不说董举人家中不得安宁,他要是当了官,唐瑶还跟着他,出去不得为祸一方? 对于普通人来说,他只要不欺到我头上,当好官或者坏官又怎么样呢? 问题钱玉嫃是燕王世子妃,是皇上的侄儿媳妇,这种事不知道就算了,知道还坐视不理,总有些不太合适。 得想个办法。 钱大姑的意思是,只要让董举人知道她真面目,使得两人分开,再给唐家报个信就完事。 乔氏又不同意了:“这事咱们谁也不能出面,只要出了面,她和唐家人都得赖上咱们。” 两人说来说去都没拿出个可行的办法。谢士洲听说岳母在为这事犯愁,嘿一声,道:“这还不简单?等几轮考完,姓董的要是真有造化,我再安排个人乔装改扮去他老家,假装成外来商人,偶然认出唐瑶,告诉董家这女人以前给大商户家的老爷做妾的,红杏出墙被扭送会娘家,她偷盗了娘家财物跑出去的。” 只需要点穿他身份,董家人自然会去查证,查明白了不得将人绑了送回蓉城去。 到时候唐家人就不会那么轻易让她跑了。 她在蓉城大家都知道唐瑶是什么人,还愿意跟她好的,这属于你情我愿,祝他们百年好合就完事儿了。 刚才说不能看唐瑶缺德害人的是乔氏她们,等谢士洲说完,两位长辈又犹豫了,觉得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一点? 想想这事同自家关系好像并不大,唐瑶现在有任何事也不会找来这头。 谢士洲不嫌麻烦:“若姓董的能有造化,就这么办吧。他要是会试都过不去,那不用操心,人哪怕受了蛊惑也掀不起浪,甚至以唐瑶的个性,恐怕都不会死心塌地跟个窝囊废,她毕竟是将‘人往高处走’这句话践行得彻底的女人。” 这事有了说法,大家便不去想了,他们只等三月份会试开考,盼着钱宗宝考出个振奋人心的好成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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