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示在赞赏:“不错。” 顾邵笑得更明媚了。 被一个当世大儒夸成了一朵花,这感觉,可真是快活到了极点。 如今再看,这次出门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 这些话放得有些早了,顾邵原本也以为自己能做得到,毕竟人家晋安先生已经夸了他这么多了,哪怕是为了这几句夸奖,他也得装一装勤奋吃苦的样子。 可等马车到了城外的时候,顾邵忽然发现,自己可能装不下去了。 刚下马车,顾邵便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迎头一击。 因为北门外头要修筑护城河,工部那边早已经在此地驻扎,若是平时,即便这处是城外,也依旧会有小贩在此地叫卖,可如今,连这些小贩都被赶走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举目四望,除了官府的人便还是官府的人,住得地方也是营帐。萧索说不上,冷清也说不上,只是往后的日子,未免也太艰难了些。 顾邵摸了摸郑先生给自己的一两银子,心头悲凉:还真被先生说中了,这银子,怕真的花不出去了。 “系统,我想回家……”顾邵小声抱怨。 系统呵他一脸:“方才是谁言之凿凿,说自己很能吃苦的?” “我错了,我根本吃不了苦,我想回家!”顾邵快要崩溃了。 谁愿意吃苦谁过来吧,反正他是一点儿都不想待了。顾邵家里确实不算富裕,可也是被陈金莲顾大河教养长大,家里的重活轻活他一个都没干过。没有这个娇气命,却偏偏沾了一身的娇气病。 系统都懒得搭理他了。 顾邵在心里干嚎着,不过面上却还是一点不显,方才在马车里什么样子,如今便是什么样子。 磨蹭了一会儿,小厮已经将马车里的东西全都卸下来了。其实里头的东西并不多,除了晋安先生和顾邵的行礼,剩下的便全都是书了。 晋安先生自己要看的书,以及,要给顾邵看得书。 郑远安别的没有准备,顾邵该带的书,他一本不落得都给弄过来了。 顾邵和晋安先生脚刚落地,那边便很快就有人通报了过去。 不多时,便有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人领着几个下属赶了过来,看到晋安先生之后,那人颇有礼貌地拱了拱手,见了礼,方才客气地寒暄:“先生来得可真早。” 晋安先生不急不缓地回道:“昨儿晚上得了消息,听说你们这边人都到齐了,怕耽误了你们做事,所以便赶着过来了。” “不耽误不耽误,昨日只清点了人数,别的事都没来得及做呢。” 顾邵往前看了两眼,心里猜的这人到底是谁? 还没有等他猜出来,晋安先生便主动介绍了起来:“这位是工部侍郎钱大人。” “这位,是镇江府的解元顾公子。” 顾邵赶忙行礼。 又来了一位侍郎,但愿这位别像那位吏部侍郎一样。 “原来是顾解元。”钱侍郎稍有些惊讶,打量了顾邵两眼,笑道:“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晋安先生笑了:“怎么,钱大人也听说过顾解元?” “听说过,自然听说过,顾解元人在镇江,名声却已经传到了京城。”想到金坛县李家的事,再想到那日吃了闷亏的李侍郎,钱大人便觉得可乐,对着顾邵也满是好感,“不错,后生可畏啊!再接再厉!” 顾邵干笑一声,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里要多苦就有多苦。 这句夸,他并不想要。 “对了,顾解元此次过来,是为了……?”钱侍郎疑惑地看了晋安先生一眼。 晋安先生道:“修河一事多琐碎,我请他过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