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我们赢了钱,嘉树准备分给他的时候,他可是一分都没要呢。换了别人,早就见钱眼开了!” “我就稀罕我们顾兄这种不为银钱折腰的性子,多正直!我们顾兄视金钱如粪土!” 温旭闭着眼睛夸顾邵,恨不得把他吹到填上去。 温御史点了点头,听着这些话,不由得对顾邵又添了一层好感。金银置于眼前却能做到无动于心,这样的人,总不会是个贪财的。 一时又听到孙子说:“而且,顾兄还特别会玩!” 他不说还好,一说温御史便想起了孙子之前拿回家的画片。见天儿地对着那画片儿拍拍拍的,自己还乐在其中,活像是个傻子。这会儿听到这话,温御史不由得想着,怕不是顾状元会玩儿,而是顾状元在玩你们吧。 一个画片就惦记到现在!想他们温家一门两进士,怎么这小孙子,却越养越憨了? 全然不知祖父如何编排他的温旭吃饱了之后,便一刻不停地跑出了屋子,嚷嚷着要驾车去尚书府。温老夫人全由着他,他要去便赶紧让底下的人安排。 温旭出门出得晚,不过到了尚书府的时候,却也不迟。 顾邵的行李本来也不多,多的是自己的书,还有郑先生给他的那些书,一装便是半个马车。他早起收拾了一番之后便可以走了,无奈胡老夫人吩咐了,新房子那儿灶还冷着,叫他用过早饭之后再走。 却之不恭,顾邵只好应了她。 用过早饭之后,温旭他们几个也都来齐了。三个人昨儿得了郑嘉树的消息,知道顾邵今日搬家,本来是叫唤着出大力气的,结果到这儿一看,压根没有他们出手的机会。 轻松之余,一行人又开始怪模怪样地唉声叹气,道自己没有了用武之地。 郑远安在一旁凉凉地笑了一声:“不急,待会儿还要买桌椅柜子,买了之后还一个一个得搬过去,你们既然这么想出力气,索性都交给你们好了。” “桌椅……也要我们搬吗?” “那不可?”郑远安说得肯定,“你们不是特意来帮忙的,搬一下怎么了?年轻人,就该多出些力气。” 郑远安说完,还特意在他们身上扫了一眼,似乎在打量他们这小身板能扛多重的东西。 几个少年被打量得心里发毛,瞬间没有了声音。 郑远安又嗤笑了一声,怂成一窝了,难怪这几个人跟他学生玩得好。 郑嘉树被他那一声笑得低下了头,脸上臊得慌。 不多时,几个人陆续上了马车。且因着郑远安刚才的那句话,他们也不敢再瞎嚷嚷,生怕到时候郑二老爷真的让他们去搬桌椅柜子。他们可搬不动那些大件儿啊。况且买桌椅的地方不知道有多远,从那儿搬到顾邵的新房子里,说不定得累死。 他们乖乖地坐在车上,生怕郑家二叔到时候又想到了他们。 顾邵掀开帘子之后,在马车外瞧见他们怂得挤在了车厢里面,无奈道:“你们且放心,总不至于让你们搬那些东西的。” 张若龄伸出了头:“那如若郑二叔非得让我们去搬呢?” 顾邵看他们害怕,忽然乐了,两手一摊:“那就没办法了。” 几个人当即又愁眉苦脸了起来。 想他们细皮嫩肉的,竟然真的要当苦力了吗?几个人顿时害怕得像个孩子。 须臾间,马车缓缓前行。且走了没多久后,几辆马车又都停了一会儿,只是他们四个人在里头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话,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马车停了下来,更没有人在意马车什么时候又自个儿动了起来。 待一行人终于到了冬青巷的那间屋子的时候,才有人过去将这四个人喊了下来。 张若龄几个跳了下来之后,才发现他们后面跟着两辆眼生的车,里头桌椅柜子什么的,置办得都整整齐齐的。 几个人瞪大了眼睛。这……什么时候弄来的? 顾邵见他们发愣,便稍微解释了两句:“途中路过一间铺子,我和先生瞧着里头的东西不错,便都买了下来,又让掌柜的派人送了过来,也免得我们再两头奔波。” “这么快?!”郑嘉树不可思议地感慨道,“我们竟然都没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