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杨贵妃的,在皇上听来都是一样的有趣。 顾邵说完,只觉得嘴巴都干了,瞧着皇上仍旧兴趣十足的样子,大胆地问了一句:“这些并不是离奇的故事,外头客栈里的说书人,也经常说起这些,难道圣上之前都没有听说过吗?” “你有所不知啊。”皇上长长地叹息一声,大抵是有那两段故事在前,他与顾邵也多了两份亲近,“朕是君,一举一动,皆受人膜拜。” 多少人盯着他呢,他哪里能看这些?可要让他偷偷地看,圣上还拉不下脸来做这样的事!想着,皇上又看了顾邵一眼:“状元郎呢,怎么会看这些?” 顾邵不好意思道:“读书之余,总想着要放松一二,便看了。” 皇上突然觉得嫉妒了:“状元郎那儿,是不是有很多这种书啊?” 这话,叫顾邵怎么应?他只能干巴巴地道:“也不算多,勉强够看吧。” 说话的时候嗓音还有点哑,显然是话说多了。算算时辰,顾邵已经在太极殿待了一个时辰呢。原本早该走的,结果因为又说了两段故事,吊足了圣上的胃口,所以一直留到了现在。 皇上又看了顾邵一眼,他知道顾邵今儿已经讲了足够多的时候了,若是再不放人家走,只怕就耽误人家散值了。 皇上自认为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皇帝,且他今儿又确确实实听得甚是满足,便大方地让顾邵回去了,为表满意,还特意赏了顾邵一方砚台。 顾邵捧着那方砚台,知道自己运气可真是好得没话说。 一出险招,竟然对了圣上的胃口,倘若继续这样讲下去的话,他似乎也离封侯拜相不远了。顾邵心中欢喜,一时间自信了许多,连腰杆都挺直了。 他觉得封侯拜相什么的,应该也不是很难嘛。 旁边的宫人被放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有些纳罕。这顾状元,竟然就这么得了圣上的意了?也是奇怪。 临走时,皇上为了下回能听到更多的“经史”,还暗示了一句:“下回状元郎过来的时候,记得多看书啊。” 顾邵心领神会:“圣上放心,臣必定不负所托。” 众人再次断定,状元郎此次讲经史,必定是讲得极好了。如若不然,圣上怎么可能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要知道,以往给圣上讲经史的人,说了一次之后,下回可再没招圣上待见了。可见这顾状元是有真才实学了。 众人目送着状元郎出了太极殿,心中都感慨极了。 只怕从此之后,太极殿又会多了一位常客。 顾邵从太极殿出去,准备出宫的路上,还碰上了一行人。 为首的几人与年纪都不大,且岁数相近。顾邵只认得一人,却是里头的大皇子。 迎面碰上的时候,顾邵身边的太监一面上前行礼,一面也是给顾邵提个醒儿,如此顾邵也才得知,原来这几位是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 顾邵也弯腰行礼。 大皇子亲自将人扶起:“顾状元这是来给父皇将经的?” 顾邵只觉得大皇子太过客气,回了一句:“正是如此。” 大皇子扫到顾邵手中的砚台,笑意渐深,碍于身边还有他人,便没有多留顾邵了。 顾邵顺势离开。 除大皇子以外,余下两位皇子,皆没有开口。这状元郎他们也听说过,只是除了一个状元的名头之外,家世不显,本事尚未可知,论起紧要程度远不如那周伯琦,故而他们对其也不大上心。 当然,顾邵还巴不得他们不上心呢。 翰林院这边,众人仍在小声地谈论着顾邵。 从出门到现在,已经都一个多时辰了。马上翰林院走快要散值了,结果人竟然还没回来。众人心中好奇,便在猜着顾邵在宫里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了。 有人说,约莫顾邵是入了贵人的眼了,所以才一下子耽搁了这么久。 鲁齐林从旁边走到,听到这话之后,讽刺一笑:“还入了贵人的眼?笑话!顶多不过是得罪了皇上,吃了挂落罢了。” 韩子朗本来也不大想跟鲁齐林对上,无奈这人嘴巴实在是贱,让他忍不住想反驳:“鲁大人也不能这样说,万一顾兄是入了圣上的眼呢?” 鲁齐林瞥了他一眼:“翰林院派了多少人给圣上讲经了?有一个入了圣上的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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