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日也没见他这么急躁啊。 张同知长叹了一口气,愤愤不平地坐了下来:“说来说去,就是那两间屋子害的。”要不是为了这个,他也不至于得罪了顾邵。 连贺知府都对这位礼让三分,他这个区区小官,竟然比知府还嘚瑟了起来,也不知道之前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愣是觉得对方毫无用处,还好欺负得很。 张夫人纠结道:“那这房子,不要了?”她都还闹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要什么要?再要下去,你老爷的官儿都快没了!”张同知没好气地骂道。 他不仅不能要这房子,回头还得跟那顾通判好生道个歉,让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最好别在揪着他的这点事不放了。他这六品小官,可禁不起京城那几位的折腾。 张同知一时又想起严同知说的一块儿道歉的话,心中更为后悔,早知道他当时就别撑着,索性跟人家一块儿去道歉不就得了,也省了这么多的事儿。 张同知打定主意,明日便去寻严同知,跟他一块去顾邵那边服个软。 主意定好之后,第二日张同知起了个大早,速速去找了严同知。 不想严同知听了他支支吾吾的几句话之后,却愣了一下:“昨儿晚上我听了那消息之后,便知道顾通判惹不得,所以立马去了顾通判家里,送了一份礼,也与他说清楚了。” 说罢,严同知疑惑地盯着对方看了一眼:“难不成你也想找顾通判道歉?” 严同知瞅着张同知,眼神暗号惊奇。这人昨儿不是还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吗? “我——”张同知急得干瞪着眼,愣是没好意思将原本的话说出来。 之前那样对人,如今怎么好意思再说要去道歉?而且,还是一个人过去道歉,这不是连脸面都没了么? 张同知想着,对严同知也多了几分责怪,怪太滑头,竟然抛下了他一个人。 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结束了话,等去了官署里头,迎面撞上了顾邵,严同知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客套地跟顾邵打招呼,张同知却感觉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铅似的,半天没好意思凑上去。 顾邵朝着这边看了一眼,见昨儿早上还趾高气昂的张同知,如今已经吓成了胆小鬼,便知道是那些话起作用了。 心下一哼,顾邵抬着头,慢悠悠地进去了。 看来这位也就是个纸老虎,还不如人家鲁齐林呢。 接下来的几日,顾邵在这府衙里头的待遇果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原先冷着他的人,都像是狗屁膏药一样地贴了过来,甩都甩不掉。连原本对他不满的张同知也不作妖了,想着法子往他身边凑不说,还故意想要找他搭话。 顾邵却每每不搭理他。 见此,张同知更是担心受怕,觉得自己官位肯定是不保了。急了两日,生生把嘴唇急出了两个泡。 这日一早,众人围着一个刚结的案子正将顾邵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这案子是下头的县城呈上来的,他们对着案子讨论了好几日都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来,可人家顾通判只看了两眼便想出了个法子。 县城那边的人按着这法子办过之后,果然找出了那个盗窃的贼人。 “顾大人果真是目光如炬,一下子便想到了办法,直接让贼人落了网。不像我们,看了好几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妥来。” 顾邵微微点头,对这过于明显的恭维并不很感兴趣。 张同知刚想跟着一块儿夸一句,却又被旁边的小吏抢了话头:“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案子对于顾大人来说压根没什么难度。我听说顾大人原先在金坛县时,只用一个字就破了一桩偷银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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