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了。”他凑近她,压低了声音道,“我告诉你的这些消息,绝对比你在外道听途说的真实多了,也有趣多了。” 虞归晏搁下木箸,不浅不淡地呷了一口茶:“为何?” “说你傻你还真傻,不仅傻,还呆。当然是各种听说的啊,我是什么身份?会打听不到一些旁人难以打听的消息?” 他顿了片刻,又仰首饮下一杯酒,颇有几分戏楼说书人的架势: “话说镇南王年少成名,多智近妖,与魏王一起被百姓并称为大秦智囊。若是仅论政事,他与魏王都该称得上是算无遗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镇南王这一生唯一犯过的最大的错估计就是栽在了女人手里罢。你说可不可笑?才纵天下的镇南王和魏王竟是都载在了女人手里。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连镇南王和魏王也不能例外。” 重寻译煞有其事地啧啧了两声,又朝虞归晏轻轻笑了笑:“改日我定要带你去那秦楼楚馆瞧瞧,以免来日你也学了那两位,因为不近女色,轻易就被女人勾走了魂。” 虞归晏本来在好好喝茶,乍一听到重寻译的话,猛然被呛到,侧过身剧烈地咳嗽。 重寻译赶紧为虞归晏拍拍背,挑眉调侃道:“不是吧?这么不经吓?难道乔兄长这么大,还真没去过那秦楼楚馆?我告诉你,那里边的姑娘可都极是善解人意,等乔兄你去过一次,保证从今往后都流连忘返。” 虞归晏:...... 这话该怎么接? 好在重寻译并没有让虞归晏尴尬太久,就又自发地揭过了这个话题:“扯远了,话说回来,魏王尚且还好些,动了些手段,直接娶了那乔家大小姐,至少算是得偿所愿了。镇南王可就没魏王那么幸运了。” “将近二十年前,那时的镇南王不过是弱冠之年,也还不是镇南王,而是镇南王世子。尽管镇南王世子年少成名,惊才绝艳,可也许正是因为年少,所以尚且存有几分少年心性,一心景慕乔氏的乔三姑娘。这个乔氏是京城乔氏的旁支,也就是现在魏王妃母族在淮安的旁支。若是其他靠祖辈蒙荫的王侯世子娶了乔氏旁支嫡女也便罢了,倒也不算辱没,可顾氏一族是何等尊贵身份?顾氏可是大秦立朝时的大功臣,王爵世袭罔替,享一字并肩王封爵景遇,如今更是历经数百年,势力盘桓错节,尊贵至极。这样的顾氏又如何瞧得起小小一个乔氏?老镇南王自是不许镇南王世子娶这样一个女子,重重地罚了镇南王世子之后,不许他再出门见乔三姑娘。说到这里,更可笑的就来了,这段景慕竟是郎有情妾无意,乔三姑娘心悦之人竟不是镇南王世子,而是另有其人,不过多久便与人私奔了。” 他略一偏头,瞟向虞归晏,那询问的神色里颇有几分俏皮天真:“你猜镇南王世子之后做了什么。” 虞归晏早已在重寻译说出“将近二十年前,镇南王弱冠”之时便怔住,后头更是恍惚,哪里还顾得上重寻译多余的话,只喃喃应和道:“做了什么。” 将近二十年之前镇南王弱冠......她自尽那一年,顾玄镜尚且不过二十有六,如今竟是已经过去了十余载吗?难怪闻祁那般大了,也难怪长说容颜不复。 她无意识地抬起手轻抚在自己脸侧,指尖下是细腻无瑕的触感,亦是少女应有的细腻滑润,绝不会是当年二九年华,十余载后也许快要老去的她。 她的目光里是见到顾玄镜时都不曾有的茫然无措。十余载啊,那些失去的时间里,她到底魂归何处?若孤魂仅是无意识地游荡在天地之间,又为何十余载之后还要让她清醒地回到这里呢? 重寻译听了虞归晏因沉浸在自我情绪中而略带敷衍的话,倒也不强求,毕竟他随心所欲惯了,于是他只是摇了摇酒盏中清秾的酒液,笑道: “镇南王世子开始慢慢敛权,在老镇南王或是默许、或是不知的情况下,他已经完完全全地掌控了顾氏一族的实权。不久之后,他又从府外买了一个孤女回来养在身边,亲自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