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病逝的。” 尽管在凤仪宫中便有猜测,可是此时此刻听到闻清潇这般看似平静的开口,虞归晏心中却还是忍不住一颤:“......皇后为何要害母妃?” ** 太子说是要出宫,其实在送走闻清潇后,便折返回了东宫。执掌门下省的左相,萧向之在太子回东宫之后不久也去了东宫。 萧向之嫡女便是东宫太子妃。 萧向之道:“殿下是说齐王世子很是在意这位世子妃?” 太子想起太子妃的话,斩钉截铁地道:“齐王世子大婚当日可是受了重伤,这才几日,竟然就与齐王世子妃行了房,还百般维护,岳父再想想之前齐王世子在赏春宴上不惜违逆父皇之意也要迎娶这位世子妃,谁能说不是在意?” 萧向之虽还对齐王世子待齐王世子妃的态度存疑,毕竟哪个男人能毫不介意自己的妻子与旁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不过这男子是齐王世子,倒也难说。 他沉吟道:“殿下之意......” 太子笑着道:“既然齐王世子在意这位世子妃,不若我们便从齐王世子妃下手,收拢齐王世子。本宫派个人假装刺杀齐王世子妃,再找人救下她,她定是感念本宫恩德,齐王世子想必也会对本宫感恩戴德。” 太子越说越觉得可行:“岳父以为如何。” 萧向之脸色一僵,他不觉得刺杀齐王世子妃那般好脱身,更不觉得齐王世子会半点疑心也无。 他拱手道:“殿下,微臣以为,闻氏虽重要,但我们现下最缺的是军方的支持。” 太子被萧向之驳了话,蹙眉道:“闻氏在文人清贵之间的声誉如此之高,若是我们不牢牢握在手中,届时,他们投入老四麾下,只是一声号令,文人清贵的笔杆子都能戳死我们!百姓只怕也是站在闻氏一方,那我们就失了民心所向啊!” 太子仅是想起那群穷酸书生和言官,都头疼得紧,连连在殿中打转。 “殿下!”萧向之沉声道。 萧向之一出声,太子便转到了他面前:“你看看老四对齐王世子虎视眈眈的样子,生怕谁不知道他的司马昭之心一样,连今日本宫与齐王世子说话,他都要横插一脚,简直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殿下稍安勿躁。”萧向之眼中光芒迸射,“闻氏世代忠良,是块难啃得很的骨头,且不说贤王能不能吃得下,便是咽下了,于我们而言,也不过是口诛笔伐罢了!” “什么意思?”太子猛然一惊。 萧向之看着太子,意味深长地道:“历朝历代的史书都是万万人之上者下令编纂,如何写,还不是掌握在那万万人之上者手中?” 他拱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殿下都无法践阼,谈何声誉?闻氏纵是在文人清贵间的声望再高,那也只该是殿下登基后的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 “你!”太子被萧向之一句话气得脸色铁青。 “微臣的话虽是难听了些,可是殿下,忠言逆耳呐,这些话,旁人不敢说,也唯有微臣斗胆,将头悬着,敢同殿下说一说了。”萧向之颤颤着年迈的身躯跪下,深深叩首在太子面前,“贤王权柄渐重,唯有实打实的势力才是殿下当前应当争的啊!” 太子虽是喜怒无常,也不大听旁人的话,可萧向之的话,他多少还是会听。他沉吟须臾,扶萧向之起身:“军方还未投营的重臣,也唯有华林亭和薛勉之了。” 大秦立朝数百载,统一了天下。安定以后,朝中逐渐开始重文轻武,除却手握兵权却完全没有拉拢可能的顾氏、管氏、君氏,大秦朝臣中,军方势力仅有寥寥十数人,但未投阵营的,却也只有两个了。 萧向之细数了一圈军方的势力布局,道:“微臣以为,华林亭这块老骨头不好啃,倒是薛勉之,更有可能。” “薛勉之?”太子嗤笑一声,“这个墙头草要怎么拔?” 薛勉之打的什么心思,他也不是不知道。 萧向之道:“林含光一案,殿下便不必插手了,无论如何,贤王都只能保其一,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收拢得了公孙家。”他道,“林含光案后,幽陵百姓逆反一事也该提上议程了。” “你是说?” 萧向之笑道:“陛下届时必定要派人前往幽陵镇压逆反,这最佳人选,不就是咱们的威武大将军华林亭吗?” 太子眼中光芒微闪:“杀了华林亭,把兵权交给薛勉之?” 萧向之意味深长地道:“幽陵与广陵相距不远,让平西王,趁乱做了华林亭不难。以兵权聘以兵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