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了,学也学不到他那种浑然天成、信手拈来的精髓。” 简亦慎被她笑得心神一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悻然道:“看来他教我是不安好心,想让我在你面前出糗。” …… 两个人沿着人行道,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话,一路往酒店走。 夜风吹拂,带来了一缕缕草木的清香,空气中透着几分旖旎的味道,让人有些迷醉,简亦慎忽然希望,最好这条路越长越好,永远没有尽头。 可惜事与愿违,苏莘的房间很快就到了,简亦慎还恋恋不舍地不想离开,又磨蹭了片刻,试探着问:“明天你们开机仪式,我可以一起去看看吗?” “你去干什么?”苏莘有些莫名,“开机仪式就是讲讲话、搞点封建迷信活动,没什么好看的。” “我就是想去看看你……你要拍的电影,”简亦慎很坚持,“反正我来都来了,你总不能让我空跑一趟。” 苏莘想了一下,迟疑着道:“你要真想去看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怕你一到场就喧宾夺主了。” “到时候戴上口罩帽子,就当做是剧组的工作人员,肯定没人认得出我,”简亦慎喜出望外,“放心,绝不给你添麻烦。” 开机仪式定在拍摄景区的山脚下,距离市区近一个小时,剧组在那里搭了临时休息棚,用作山上山下的中转站。 苏莘把简亦慎要去的事情交代给了跟过来的助理,她则陪同投资方一起驱车前往景区。 昨晚借酒揩油的于副总没来,负责对接他的员工很委屈地告诉苏莘,他去接于副总的时候被助理指桑骂槐了一顿,说是星河不识相,给脸不要脸,这电影没前途。 “苏总,我听这意思他可能是想要你亲自去请一下于副总吧,”员工迟疑着问,“你要不要过去一趟或者打个电话?” 苏莘也没想到,这个于副总会这么不识大体,连场面上的应酬都要拿捏:“随他去吧,少他一个天也不会塌下来。” 她和新时代院线的樊总通了个电话,把于副总酒后失态的事情隐晦地提了一下,并象征性地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扯了扯,表达了待客不周的歉意。 和苏莘预料中的一样,樊总说了两句场面话,也替小舅子向苏莘致歉,说他是因为宿醉后头疼去医院了,所以才没有出席开机仪式。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假话,但谁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当面撕破脸皮,苏莘只关心后面的投资款能不能准时到位,而樊总只关心这电影能不能卖座、票房会不会好。 两人客客气气地东拉西扯了一通,挂了电话。 “没事吧?”陈匡明担忧地问。 “能有什么事?樊总是个明白人。”苏莘哑然失笑,“还有,开机仪式后,网上的公关做得漂亮点,让姓于的后悔去吧。” 陈匡明会意:“我明白的,已经和钱部长通过气了。” 正说这话,目的地到了。 剧组主创们都已经在了,在各自的化妆室化妆,他们今天就要拍第一场戏,妆发费时费力,时间很紧,早上六点多就已经到场。 苏莘正要去里面看看,有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车门打开,徐东苏和王凌芸一起走了下来。 苏莘又惊又喜:“东苏,你怎么来了?” 这阵子徐东苏在闭关写作,他的一份书稿拖了很久,编辑忍无可忍登门追杀,把他拖进了酒店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监控,不交稿不许出门。 陈匡明筹备开机仪式的时候邀请过徐东苏,徐东苏没有答应一定来,只说看写作的情况再说,现在居然突然出现,真是令人意外的惊喜。 “惭愧惭愧,”徐东苏笑着道,“你们家员工太热情了,和监控我的编辑进行了一场贴身肉搏,把我从监控中心抢出来了。” 苏莘朝着王凌芸竖起了大拇指:“凌芸,要给你加个鸡腿。” 王凌芸乐了:“哪有,是徐老师熬了两个通宵把稿子写完了,我才能把他请出山的。” 作为原著作者,原本是没有义务来参加这些活动的,以徐东苏在网文圈的地位,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一个开机仪式,给了剧组很大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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