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劳烦小哥帮忙通传。” 门人不甚恭敬地揖了一礼,“您说。” 秦莞掀起帷帽一角,给彩练使了个眼色。 彩练会意,三两步走到阶下,大声说:“我们今日来曾家,是要讨回聘礼的!过往的郎君娘子们评评理,这家人做事不地道,既已收了我家的礼,却又把姑娘许配他家!” 她的声音清清脆脆,穿透力极强,附近的商贩行人听到了,纷纷驻足。 “亲事不成也就算了,我们就当没有过,今日来就是想把东西要回去,免得以后说不清,谁承想,这家人一听我们是来要东西的,竟然门都进不去了!” 彩练和秦莞对视一眼,继续道:“既然进不去,便在这里说吧!曾家的主君、主母您听好了,去年的金钟,前年的玉冠,中秋节的琥珀蜘蛛……” 彩练记性好,又爱打听八卦,嘴皮子上下一碰,便巴拉巴拉倒出许多东西,都是这些年定远侯和秦耀往曾家送的。 路人听着,以为是曾家哪位姑娘做了这样的缺德事,纷纷对着曾家大门指指点点。 门人几乎吓死在那里,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看似娇娇弱弱的小娘子竟然如此豁得出去!不是说高门显贵家的娘子们脸皮比纸还薄吗? 秦莞是有备而来。 一来,她戴着帷帽,没人认得出她,也就连累不到定远侯府。 二来,彩练没有指名道姓,别人也不知道这桩婚事是顾茵和秦耀的,还以为是曾家的哪个姑娘。 秦莞这招可谓直切要害。 顾茵不过是曾家的表姑娘,门人受了她的吩咐不敢不将秦莞拦住。然而,一旦这件事危害到曾家嫡亲的姑娘,门人的态度就大不相同了。 他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回了曾府,禀报主家去了。 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秦莞便被请了进去。 她倒不担心曾家害她,毕竟青天白日,满大街的人都看见她进去了,曾家不过一介商贾,脑子抽了才敢谋害侯府嫡女。 不过,她还是长了个心眼,让彩练回去找帮手,就算不为着打架,至少也要有人帮着搬东西。 曾家的主人们大多在海州祖宅,留在京城的只是一个体面的管事。 管事见识到秦莞的厉害,一个屁都不敢乱放,恭恭敬敬地把她请到了曾氏的院子。 顾茵也在。 秦莞也不废话,坐下便说:“顾娘子,我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要你一句话——你和我兄长的婚事,你自己想成吗?” 顾茵低着头不说话。 曾氏哼道:“若没记错的话,秦家娘子尚未成亲吧?一个闺阁女儿家,张口闭口谈婚事,想来侯府的规矩不过尔尔。也难怪,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跑过来污蔑我家茵儿。” 秦莞冷笑:“污蔑?曾家舅母,您当真以为顾小娘子和我兄长的婚约没人知道吗?顾家舅舅在时莫非没同你说过,当初顾老先生许婚时还有三人在场,此时都是官场上数得上的人物,需要我一一点出来吗?” 曾氏脸色一变,惊道:“此话当真?” 秦莞嗤笑一声,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 当然是假的! 她连兄长有了婚约都不知道,哪里会知道许婚时有没有人在场?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威胁曾氏,让她别这么猖狂。 曾氏确实被她吓住了,眼神闪闪烁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茵哭哭涕涕开了口:“秦姐姐贵为侯府嫡女,又有父兄庇护,哪里知道我等孤儿寡母的难处?二皇子前来提亲,自有家里长辈出去应付,哪里容得我们拒绝?” 秦莞打量着她的神色,试探道:“你知道那个二皇子是什么样的人吗?他早已订下正妃,家里还有个极为宠爱的通房,你若嫁过去,既无正室之名,又无夫君疼宠,日子能好过?” 顾茵不说话,只管哭。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