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相当于打着定远侯府的记号,倘若曾氏拿着去干坏事,担责任的是秦家。就算今日秦莞不开口,定远侯也会亲自出面要回去。 曾氏破罐子破摔:“东西早没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秦莞的三观一再被刷新——这是一个高门贵眷说出来的话吗?当真是比大街上的泼妇还无赖! 对付无赖,就得比她更无赖。 梁桢冷哼:“今日拿不出来,我便搬空这间屋子,明日拿不出来,我便抄了这座宅子,后日拿不出来,我便带人去海州!” 曾氏被他土匪般的凶悍气息吓得缩成一团,再也不敢开口。 禁军动作很快,几句话的工夫就把偌大的西厢房搜罗空了。 别说,曾氏房里还真有不少好东西,瓷器字画不必说,还有些海外传来的珍宝。这些是她专门从海州带过来的,为的是嫁女儿时充门面。 梁桢挥挥手,叫兵士们悉数搬到车上。 顾茵跪坐在曾氏身边,冷冷道:“秦莞,你当真连皇家都不看在眼里吗?” 秦莞轻笑:“你想听我说什么?大不敬的话吗?然后呢,到二皇子跟前哭诉,再给我扣上一顶蔑视皇权的帽子,让我抄家灭族吗?” 秦莞目光一凛,“顾茵,我不跟你计较不是因为怕了你,而是顾着我大哥哥的脸面。好自为之。” 禁军在前面开道,梁桢护着秦莞往外走,彩练昂首挺胸跟在后面。 走了两步,彩练突然停下来,从花架下掏出一只白白软软的小狮子狗,正是围猎时秦耀和赵攸宁联手赢来的那只。 小家伙蔫蔫的,小卷毛上黏着灰,似乎还瘦了一圈,明显没有受到很好的照顾。 彩练喝道:“这个也得带走,才不能便宜了你!” 顾茵母女抱头痛哭。 *** 今日朝中休沐,“梁大将军”原本要去西郊巡营,半路碰到了彩练。他带着禁卫军骑马过来,吩咐长随回去备车。 秦莞此时正坐在了梁家的马车上。发飙一时爽,发完了又开始犯愁。 从曾氏那里抄来的东西肯定不能带回侯府,不然真就成打劫了。万一二皇子为了拉拢曾家真叫人来搜,这东西就成了铁证。 然而,不带回家的话放到哪里? 梁桢看出她的心思,说道:“东西我先收着,放心,没人能查到我头上。若是有人问起来,你只说今日被我邀出来吃席,没去过曾家。” 秦莞看着他,不由笑了:“梁大将军为何如此帮我?” 梁桢严肃着脸,学着他爹平日里训他的模样,沉声道:“你不乐意?” 秦莞并没有被吓到,反而笑盈盈地说:“我又不傻,还能不分好歹?” 梁桢也笑了:“那可说不准。” 秦莞惊奇地眨了眨眼,在她心目中“梁大将军”一直是个严肃而又稳重的人,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开玩笑。 她笑了笑,说:“既然说了吃席,就不能白说。今日便由我做东,感谢梁大将军出手相助,可好?” 梁桢执手:“娘子盛邀,晦却之不恭。” 秦莞躬身:“将军受之无愧。” 两个人相视一笑,脉脉温情在车厢中静静流淌。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别扭。 秦莞垂下头,沉默地扯着帕子。 梁桢别开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