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 “不是说有要紧军务吗?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梁桢拿手托住秦莞的头,温声问,“哪里不舒坦?我叫来了医官,随我出去看看。” 秦莞将脸蹭到他手上,软着声音撒娇:“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不用看大夫。” “人都请来了,就当问个平安脉。”梁桢圈住她的身子,想要把她扶起来。 没想到,秦莞反应特别大,一下子钻到他怀里耍起了赖,“我不想看,不许拉我。”因为情绪激动,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不健康的潮红。 梁桢心疼了,耐着性子哄道:“行,不看就不看,我抱你去床上睡,可好?” “我自己走。”秦莞鼓着脸,像是在赌气。只是脚还没沾地,便被梁桢抱了起来。 梁桢给她裹上披风,抱着她一路出了卧室,来到正厅。 秦莞气得想咬他,然而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意思撒泼,只得暗搓搓地掐了他两把泄愤。 她那点力气对梁桢来说就像挠痒痒似的,他抓住秦莞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大娘子罚我可以,别伤了自己。” 厅里除了医官还有丫鬟,秦莞腾红了脸,硬是从他身上跳下去,故作镇定地朝医官福礼。 医官笑眯眯地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让她坐到桌案旁,拿出脉枕给她号脉。 就像秦莞自己说的那样,她确实没什么事。用医官的话说就是“惊悸过度,多忧思”,药都不用吃。 只是梁桢却不放心,怎么看都觉得秦莞的脸色不大对。在他一再请求下,医官只得保守地开了个安神补气的方子。 秦莞没拿着当事,梁桢却十分上心,将将把医官送出门便匆匆回来了,并亲自叮嘱小厨房好生熬药。 秦莞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洗了脸,换了寝衣,躺在了床上。 梁桢坐在床边,关切地问:“为何受了惊吓?” “我怕打雷,自然吓着了。”秦莞一本正经地说。 梁桢一噎。 这其中有个小故事——或者叫“事故”也可以。 春日多雷雨,秦莞确实有些怕,有一天晚上雷声极大,隆隆不断,吓得她许久都没能入睡。最后还是没忍住,厚着脸皮把“梁大将军”邀过来陪睡。 结果,秦莞确实睡好了,只苦了梁桢一宿都要和黏在身上的“八爪鱼”做斗争,大早上顶着一对熊猫眼起来,还要偷偷摸摸洗亵裤。 从那时起,梁桢再也不肯陪秦莞一起睡了。 秦莞反而来了劲,每次打雷都要故意逗他。这回也是料定了他不会追问才这么说。 没想到,梁桢不仅没像之前一样板着脸走掉,反而踢掉鞋子上了床。 秦莞呆了呆,“今天又没打雷,将军怎么上来了?” “你不是害怕吗?我陪你。”梁桢理所当然地说。 秦莞讪讪一笑:“是因为之前怕,这才积郁于心,今天没事儿。” “嗯,那就陪到你彻底好了为止。”梁桢支着腿,将手臂枕到脑后。 秦莞拽了拽被子,“将军不必如此……” “不用客气。”梁桢闭上眼,嘴角微微勾起。 秦莞暗搓搓地往旁边挪了挪,连带着把被子从胸口扯到下巴,只露出一张粉扑扑的脸。 之前有可怕的雷声分散注意力,她没觉得怎么样。如今在这静谧的黑夜中,能清晰地感受到“梁大将军”身上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