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ak说,“我那朋友ps是业余的,字体做不了,要请人设计字体又得费钱了,录音混音母带这都得四五万了,p个电脑字体上去也太丑了,我是这样想的,反正少爷字写得好,名字就让少爷写下来,我再让朋友p上去就搞定了!” 三个人都看向隋轻驰,隋轻驰点了下头,说:“只要你们不嫌弃。” 不知为何,傅错察觉隋轻驰显得有些疲惫,可能是录音消耗了太多体力。 “哇,就我们三个那一手臭字,谁有资格嫌弃你啊!”ak说。 隋轻驰没予置评,只问:“写什么样的?” “帅一点!霸气一点!” 谭思无奈地摇头:“又不是毛笔字,怎么霸气?” ak习惯性想怼回去,话到嘴边又连忙咽了,谭思又开始吐槽他了,虽然吐槽得没什么精气神,他哪里好回怼啊,巴不得他多吐槽几句呢!最后只傻呵呵地笑了笑,一脸“谭哥你说的都对”的狗腿样。 隋轻驰看向傅错,说:“队长想要什么样的?” 傅错拿起那片cd盒想了一会儿:“西风的话,还是飘逸一点吧。” 隋轻驰从他手里接过cd盒,看了看,在心里描摹出一个雏形:“这个就放我这儿吧,回去我就写。” 隋轻驰说回去后就写,还真的一回到家就坐下来写了,傅错洗完澡出来,桌上已经散着好些写过的谱纸,还挺浪费谱纸的。隋轻驰见他过来,把茶几上那些半成品一把收了,两只手把那叠纸揉成一团压了压,扔进了字纸篓:“这些就别看了。”然后把那张封面递给他。 傅错接过来掉了个头,看见封面上的两个飘逸的英文单词,隋轻驰最后直接写在了这张封面上,虽然是用黑色的签字笔写的,但字体十分简洁漂亮,几乎是一笔带过,像是地板一侧的方向有风,这两个字是很自然地被吹拂出来的。 隋轻驰抬头看着他,认真地问:“你满意吗?不满意我再改。” “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傅错笑了笑,放下封面,说,“你还练过英文字体啊?” 隋轻驰向后轻轻靠着沙发,盯着那张封面:“我小时候很多人不喜欢我,我还记得小学时我上黑板写字,不小心写了个错别字,他们就在下面笑得好像被氦气弹攻击过,所以我一定要力求完美,让这些混蛋不服也只能憋着。” 傅错默默听着,隋轻驰很少和他说小时候的事,虽然他很想也很愿意倾听,但隋轻驰的骄傲不允许他倾诉。他绕过来在隋轻驰旁边坐下,最后只说了声“辛苦了”。 隋轻驰看着他,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说:“写几个字而已,没什么辛苦的。这个以后可以作为乐队名重复使用,不用给我版权费。” 傅错被他的答非所问逗笑,他们有时候是真的挺没默契的,不过还好,昨天那个病病的隋轻驰好像只是个幻觉,今天这个隋轻驰是健康的,正常的。 整个八月对于傅错来说比开学还忙,花了不少时间跑混音,跑母带处理,尤其是混音期间,经常在混音师那儿一待就是一整天,因为乐队没有制作人,身为队长和编曲的他只能兼当半个制作人,平时乐队排练演出的时的现场音响效果都是由他负责的,监听混音和后期处理的任务只能他亲自来,乐队其他人都帮不上忙。除此之外每周还要驻唱,要去餐吧兼职,还要排练,傅错有好几次在地铁和公交上睡过了站。 月底时母带终于制作完成,傅错收到信息,第二天就可以拿到母带和样盘了,回完信息,他倒在床上,一闭眼就困得睡了过去。 晚上隋轻驰回来的时候他才醒过来,睁开眼,见外面天色都黑尽了:“几点了?” 隋轻驰换好鞋走进来,说:“困了就睡吧,不用管几点。” 傅错还是坐了起来,和隋轻驰说了明天就能拿到母带和样盘的事,隋轻驰给自己倒了杯水,走到床边坐下,弯着背,像一只卸下力气的大猫,边喝水边盯着他看,像是没怎么听进去,等他说完话,才说:“你看起来好累。” 傅错看隋轻驰两只手托着那只马克杯放在大腿上,他的样子,包括他说话的声音,也都不太精神:“这段时间大家都累,不过值得。” 隋轻驰有些欲言又止,想说你知道平常这样制作一张专辑成本是多少吗?没有个几十万是拿不下来的,因为你一个人扛下了作曲,编曲,监制,我们才能省这么钱,你能得到的比你付出的少太多太多了,你可以不在意,但我在意。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站起来道:“明天我去拿母带和样盘吧,你多睡会儿。” 傅错也没和他客气:“好啊,约的时间是十点半,蒋老师时间卡得特别紧,你记得别迟到。” 隋轻驰边脱下t恤边走进浴室:“放心吧。” 可能这段时间真的太累了,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傅错醒来时竟然都过十二点了,下午一点还要排练,他吃了碗泡面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