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所以…” 鱼阿蔻点头,“我知道,我不是让你做违背道义的事,你先看看,觉得不行的话我再拿回去修改。” 于蒙见她明白,苦恼放下一半,另一半则是待会若拒稿的话,怎么说才能不伤她的自尊。 脑内绞尽脑汁的想着委婉的话,手下慢吞吞的拆开牛皮袋,拿出线订本的稿子。 看到稿字的第一眼,眼睛大亮,“好字!字迹隽秀清瑰,横折撇那间却大气不羁,果然字如其人。” 就像鱼阿蔻,表面看起来精致乖巧,内里却一锅一个青壮年。 想到这,于蒙神经绷紧,如果待会他拒绝了稿件,鱼阿蔻不会打他吧? 不敢抬头去看鱼阿蔻,把视线停留在字体上。 起先还是漫不经心,随着翻页,神色越来越认真。 屋内渐渐静了下来,只有翻动的纸张声,和某人时不时的吞口水声。 鱼阿蔻捧着白瓷杯,小口啜饮着茶水。 心底冒黑线,这二货绝对是看入迷了,要不然不会无意识的吞口水。 她决定投稿时,曾为题材苦恼了好几天。 她身边既没有值得宣传的好人好事,也没有什么生产标兵,整天面对的都是土地和村民。 直到某天看到鱼大有带着村里的男人们,冒着小雨给地里追肥。 当时脑内灵光一闪,她知道自己该写什么了。 这些披着蓑衣的农民们不就是生产标兵吗? 他们没有什么文化,更没有什么耀眼的个人经历,可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黄土地里劳作,把用汗水凝成的粮食一批批的送往城市。 鱼阿蔻当下就决定把这群可爱的人儿写出来,写一篇关于农村的连载小说。 于是,当夜点着煤油灯,写下了一篇叫《鱼新村记事》的开头。 她没有直接写农民们有多累,有多辛苦,而是把笔墨更多的着重在,农村的风俗和各种趣事。 比如过年杀猪时的场面,杀完猪,用新鲜的猪肉做的菜有多美味。 比如村里的小孩子,个个都有一手钓黄鳝的好本事,而要钓黄鳝,该如何钓。 再比如村里的两个婶子,上午能为了一颗菜叉腰骂对方祖宗,下午就能翻过这篇,亲热的坐在一起埋怨自家男人有多脏,孩子有多调皮。 她敢肯定刚刚于蒙吞口水时,一定是看到了她写的蒸腊肠、腊肉。 于蒙还真是看到这段才吞口水的,白纸黑字写着:“蒸好的腊肠晶莹透亮,七分瘦三分肥,肠衣薄如纸,咬下去的口感爽脆,口味咸中带香,香中带甜,伴随着隐约的酒香,越嚼越香,盛上满满的一碗杂粮饭,把香肠码上去,再加两颗酱油青菜,一口饭一口菜吃的大家额头上渗出汗…” 脑中幻想着这股美味,又倒回去再看一遍,才心满意足的翻下页。 然而,下页是空白纸张,上面一个字都没写。 于蒙不可置信的连翻几页,“怎么就没了?下面的呢?篱笆脚的那颗蛋到底是哪家的鸡下的?周婶子和小月嫂会不会因为这个打起来?阿蔻,你快把剩下的拿给我看。” “没有了,”鱼阿蔻摊手,“我不知道写的如何,所以只写了这五万字。” 于蒙张着嘴懵了半天,呢喃:“阿蔻你的乖巧果然是表面上的,连写个稿子都吊人胃口。” 鱼阿蔻不接这话,心里吐槽,你的认真还是表面上的呢,刚你看稿子时的那份认真,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哥哥。 “你觉得写的怎么样?” 于蒙想了想给出四个字,“令人向往。”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城里人,看了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