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呢? 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可想了半天亦没想出来关键点,直坐的双脚发麻,仍未想明白,想不明白决定先记下,先做做试验,实践定能出真知。 脚步踉跄的冲进雨幕里,写写画画记到半夜才睡。 * 鱼阿蔻因睡的太早,后半夜就醒了,醒后摸着咕咕叫的肚子不解,虽说是长身体需要多吃点东西,可她观察过同宿舍的女孩子,别人并不像她这么易饿,难道是她力气大的关系?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的时候,再不安抚下抗议的肚子,估计它们要闹罢工了。 起床去厨房时,发现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泥腥味,看来她明天得去上学了,烧水煮面之际,用工业券找天平换了些冰糖、银耳等物,准备明天再找于心换些钱。 一碗热乎乎的鸡蛋面下去,小肚子填的饱饱的。 鱼阿蔻吃饱就想睡,揉着眼睛回房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投射在屋内的地面上。 鱼奶奶敲门,“蔻囡,快起床吃饭,今儿你得去上学。” “好~” 鱼阿蔻快速的打理好自己,拎着箩筐去厨房。 鱼奶奶将早饭端过来,金黄的碎玉米粥上凝着厚厚的一层米油,散发着玉米的清香,配着用香菜、香油拌的酸黄瓜,闻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鱼阿蔻一口粥一口黄瓜,吃的满足到眼睛眯了起来。 “我还想着今儿个路不好走,让湖娃把你背到去城里的大路上呢,”鱼奶奶端着水煎包过来,“哪想到有人在路上垫了些石头,从咱们家门口到大路上。” 鱼阿蔻笑眯眯的夹起个水煎包,“昨天来我们家的就大有叔和李旧他们,大有叔心急火燎的注意不到这点,肯定是李旧他们垫的。” “李旧这娃实在,你帮他们帮的不亏,”鱼奶奶拿起个小篓子,往里面装车轮饼和各种吃食,“我每样给你多装了点,你给你两个新朋友分点。” 鱼阿蔻乖乖应下,早饭就在就在祖孙俩的闲聊中度过。 “奶奶我去学校了,你别送我,哄着黑眼圈别让它出门追我,不然它准沾一身泥。” “嗳,我现在就把它哄走,你路上小心点,”鱼奶奶用骨头敲着黑眼圈的狗盆,嘴里唤着,“啃骨头喽!” 黑眼圈当即甩着尾巴起身,直立着身子扒着鱼奶奶的裤子,哼哼唧唧的撒娇要吃。 鱼阿蔻见黑眼圈跟着奶奶去了后院,拎着箩筐和背篓快速出门,看到门口黄泥路上间隔铺着的石头板,眯着眼笑了。 踩着石头拐到大路,向大队上的学校走去,到校后,学校已经响起朗朗的读书声。 鱼阿蔻透过门框见上课的是吕老师,脚下拐去学校唯一的老师办公室,看到张校长正伏案批改着作业,抬手敲了敲门框,“张老师,我来看你了。” 张校长惊喜的抬头,嘴里吐出一长串话,“蔻囡快进来,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在一中待的能不能适应?生活上有没有困难?听老宋说你学习上稳坐第一把交椅,上次又在运动会上碾压了二中,我为有你这样的学生而感到骄傲,但你不可骄傲,要继续保持下去,这些粮票你拿着,切记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鱼阿蔻等他问完一一回答,“在一中待的很适应,等会就回学校了,粮票我不能再收,上次运动会丰校长奖励了我挺多,还有我如今在给报社供稿,每月都有稿费,张老师,这是我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稿子。” 张校长忙接过,一目十行的阅读完几页后,拍着桌子连叫三声好,“好好好!写的太好了,你这是写的连载?” “恩,”鱼阿蔻应答后从书包里掏出茶叶和獾油,“张老师,这是我自家熬的獾油,我奶奶说治冻伤比较好,茶叶是别人送我的,但是我家没人喝茶。” 她熬獾油时就想到张校长了,他因是老师的原因,每到冬天手上都生着冻疮,裂着翻白边的大口子,茶叶是她找天平换的,张校长最爱茶叶。 果然张校长第一件事耸着鼻子去闻装茶叶的纸包,闻完笑逐颜开。 “正宗的好青茶!” 鱼阿蔻正色道:“张老师,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写的稿子里曾侧面点出了大队学校设施简陋,简陋到孩子们连书桌都没有,上星期陈主编对我说,上面有可能会管这事,如果组织上来调查时,你要哭穷。” 张校长蓦地扭头,不自禁的提高声音,“真有这个可能?” “有,”鱼阿蔻肯定的点头,“组织上应该找陈主编谈过话,或者他收到了什么风声,不然不会冒然的说出这句话。” 张校长闻言激动的双手紧握在一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