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旁人说半个不字。 司卯顿时就火了,抬手就将她给振离了膳厅。 若凝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她本来也吃饱了。 见她又要往熔池那去,司卯飞身上前将她拦住,皱眉道“你这蚌子精大晚上不回司瘟府赖我府上作甚” 若凝指着熔池上空艰难为灵器翻面铸造的仙侍说道“我替你给灵器翻面”说罢便飞身上去轻松给灵器翻了面,而后又飞到他面前,同他正色道“你管我用膳就行” 以这蚌子精不惧高温的体性,怕是灵器铸造量能翻倍也不一定,到时候天君定会嘉奖自己的。这般想着,司卯点头道“一日半只灵鸽” 要知道当初最大最肥的那只灵鸽被这蚌子精给吃了自己有多心疼,那之后他每顿就只舍得吃半只灵鸽,以往可都要吃一整只才够的,偏偏今日晚膳的那半只差不多都被这蚌子精给吃了。 “一只”若凝皱眉说道。 哟,这蚌子精还会讨价还价呢! “行吧,一只便一只”司卯点头应了,相较于天君的夸赞,几只灵鸽算得了什么。 见那蚌子精难得展了笑颜,司卯突然发现,那司瘟府上也不全是冰块脸,至少这丫头笑起来瞧着比宸煜那家伙顺眼多了。 晚间各府上在仙阶司修炼的仙侍都未按时归府,各府皆派人去仙阶司询问,这才知道自家仙侍们被司瘟给限在荆泉里泡着,也不知泡了多久了,听说好几个都冻得晕过去了,偏偏他们解不了那人所施的术法。 于是,天君愣是被众多前来告状的仙君们给耗在了云殿内。 能被送去仙阶司修炼的,除去修为低浅有待提升的仙侍们,还有不少被各府仙君看好觉得是可造之材的仙侍。 天君抵不过众怒,只好亲自前往仙阶司将被限的众人解救了出来。 司卯府上去仙阶司修炼的小仙侍冻得瑟瑟发抖的回来,一入府就见着自家仙君同那害他们泡在荆泉中的蚌子精笑着说些什么,小仙侍顿时就委屈的不行,别人家的仙君都去仙阶司接人了,只有他家仙君没动静,本以为仙君饿了又在府上吃灵鸽,哪知他在跟蚌子精玩耍。 若凝跟司卯谈妥了条件,抬头就见那委屈吧啦红着眼的小仙侍走进院里,许是太久没见昀儿的缘故,若凝顿时母性大发,行至他身前低问道“怎么了?” 小仙侍吸了吸鼻子,很想霸气的把这罪魁祸首骂一顿,可一想到这蚌子精身后有司瘟仙君护着,愣是憋屈的朝她抽抽道“冷…” 若凝抬手捻了颗水泡去熔池里滚了一道又吹了颗气泡将其包裹住递去那小仙侍手里,她眼下修为低浅,只能做到这般了。 小仙侍抱着被气泡包裹住的水泡,身上都暖了起来,低低道了声谢又跟自家仙君行礼后才跑去膳厅找吃食,结果看到那被啃得精光的灵鸽又哭红了眼。 “让我来给蚌子精看诊,结果连个影都没有,你耍我玩呢!”司药看着空无一人的厢房,朝宸煜不满道。 凔屺眼下腰疼得坐卧不得,正按着腰侧起身,就见着宸煜疾步而来。 “仙君,那蚌子精…”宸煜话说了一半,这才注意到那人紧紧按在腰侧的手,知他腰上的伤又犯了,忙转身去唤在前院里生闷气的司药。 凔屺将人叫住,蹙眉不耐道“她又怎么了” 宸煜这才接着刚刚那话说道“蚌子精不知又跑哪去了不在府上,司药仙君眼下生着气,觉着属下耍他了” “不必理会” 宸煜微默了默,愣是没明白自家仙君这意思是让他不理会生气的司药仙君还是不必理会那又不知跑哪儿闯祸的蚌子精…… 没等到宸煜去哄,司药自己就来到了后院,眼尖的看到那人按在腰上的手,那人刚回上界时他便替其诊看过腰上的伤处,竟是因剧烈撞击而落的伤,当时他还奇怪那人在下界以凡人之身休养怎会受此重创,偏的那人失了凡尘一世的神识记忆,他也问不出什么,只能尽力替他调养伤处了。 应是近日他心疾反复总卧榻休息这才惹得腰上不适的,司药传音给府上仙侍让其送药膏前来,自己则又替那人探了探心脉,见他这会儿不曾犯那心痛的毛病,忍不住心下好笑道:莫不是那心灵感应之人这会儿过得舒坦了? 当然,他也只心里玩笑一番,毕竟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那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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