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混合着浓浓的屈辱萦上心头,然而比起这个,她更怕被人发现。 叶晚瓷吸了吸鼻尖,双手撑着地板,缓缓凑过去。 傅景朝脸罩寒霜,嘴角却勾了抹浅笑。 铁锈味的腥气盈满了口腔,手心里攥着男人高档的西裤面料,她下意识收紧手指,努力眨了眨眼睛,逼回眼底的水雾。 猝不及防地,就想起之前和沉昼在一起的时候。 那天,她帮他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盘子,本来想自己捡,可是沉昼不让她碰,怕她手上,可是他自己却还是不小心割破了手指头。 家里没有准备创可贴,他手指上血流不止,她一时情急含住了他的手指,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语带宠溺地骂她:“小傻瓜。” 明明在做同一件事,可她的心为什么疼得宛如刀割。 是了,他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人,她的沉昼再也回不来了,不管她怎么期盼,他都已经彻底从她的生命里消失,再也不见。 说好不哭的,眼泪却无论如何止不住,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砸在他的手背上。 傅景朝感觉有热热的液体打在自己的手背上,低头一看,才发现下面的女人哭的好生委屈。 他挑了挑眉毛,将报表签过字以后递给小张说:“没什么问题,你出去吧。” 小张点点头,又左右看了看说:“傅总,小瓷没有在你这里吗?” 叶挽瓷听到突然提到自己的名字,顿时屏住了呼吸。 傅景朝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了?” “哦,她上个月有笔需要报销的钱少了个东西,我刚才到处找都没找到她,听小李说她来找你汇报工作了。” 叶挽瓷紧张急了,也顾不上哭了,外面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很明显是她来过的样子,但是没有人见她出去,这可怎么办? 傅景朝的手指从她嘴里抽了出来,他随意地从旁边的抽纸盒中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然后才漫不经心地说道:“刚才我说了她两句,跟我大吵了一架,跑出去了。” “这样啊……”虽然小张觉得有点不可置信,但是傅景朝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离开了。 等小张出去后,叶挽瓷立刻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她秀眉倒立,刚想发火,傅景朝扬了扬下巴说:“又有人来了。” 叶挽瓷赶紧蹲了下去,生怕被人看到,可是她窝在下面听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抬头看他,才发现他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 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她推开他就要出去。 傅景朝也没有阻止她,可是她在握住门把手的那个瞬间才想到自己身上衣衫不整,而且傅景朝刚刚说过自己不在,她就这样出去…… 叶挽瓷收回手,捂着胸口转过身看着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喝着咖啡的男人气闷道:“我现在该怎么办?” 傅景朝浅啜了口咖啡,看了下时间说:“还有一个小时到下班时间,你可以选择等他们都走了你再出去。” 叶挽瓷虽然不想跟他呆在一个房间,但是现在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窝在一旁的沙发上,可是又害怕还会有人来,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赶紧看向门口。 傅景朝将地上的文件和笔捡起来一一摆整齐,然后走到了她面前。 叶挽瓷戒备地看着他。 傅景朝抬手脱起了衣服,叶挽瓷吓了一跳,刚要站起来,可是他只是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丢给了她。 叶挽瓷虽然不想要他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