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面相觑。银杏道:“禀王爷,这位是早上提到的赵嬷嬷,下午时随着张老夫人一起过来了。方才赵嬷嬷正与王妃聊得好好的,突然不知怎么,王妃便阴沉了脸色,也不说缘由,只是将我们都打发出来,说是要一个人静一静。婢子们不明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因而惶恐不安。” 哈哈哈哈果然!忍住大笑的冲动,楚清音努力绷着脸,嘴角却还有些扳不住地上挑:“无碍。早上时王妃与本王闹了点小别扭,这是想起本王要回来了,在使小性子呢。你们不用管了,本王自然会去哄她。”说罢便越过三人,径直向里面去了。 三人望着她的背影,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疑问:闹了别扭,您怎么还这么高兴? 且不论映玉等人是作何想法,楚清音回到主院,发现树下躺椅上空空如也,秦景阳果然已经回到屋子里去了。于是一路进得房内,这才看到襄王殿下果然正坐在桌前,手拄着下颌望向窗外,只冲着身后留下一个委委屈屈的背影,乍一看上去,还真挺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秦景阳没有回头,只是语气很不好地开口:“不是说让你们别进来烦我么?” 楚清音憋着笑凑上前去:“我也不能进来么?” 听见“自己”的声音,秦景阳顿时身体一僵。他慢慢转过身来,待一看到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顿时又觉得心里的憋屈指数上升了好几个层级。 “哼!”他气得再度扭过头去。 楚清音笑眯眯道:“你刚刚拂袖而去,可是将赵嬷嬷吓得不轻,还以为哪句话不小心说错得罪了你呢。人家好歹是伯母送来的人,你一会儿可得把话说清楚了,别留下误会。” “你取笑我。”秦景阳闷声道。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楚清音一脸无辜地摊开手,“你看早上时,我那副样子,像是知道晚上还会换回来的么?我也以为真的便恢复正常了呢,谁知道却只是调换了昼夜的状态而已。” 秦景阳没有做声。 楚清音也明白,单纯是身份调换无法恢复正常倒也算了,现在这种先得到了希望再大大失望的落差感,才是让秦景阳觉得沮丧的真正原因。笑归笑,她还是得让襄王殿下振作起来,于是弯下腰凑到他耳边,放缓了口气道:“其实想想,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我们白天时是自己的样子了不是?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校场练兵演武,也不必再每晚替我补漏,休息都不得安稳。至于晚上,关起门来便只剩了你我两人,哪个是男,哪个是女,又有什么分别呢?” 听见这句话秦景阳才有了反应。慢吞吞地转过头来,瞟了她一眼:“区别可大着了。” “啊?”楚清音一愣,刚要问是什么区别,随即便反映过来他说的是那档子事,顿时哭笑不得地道:“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正所谓阴阳和合生万物,敦伦之事乃天经地义,事关子嗣繁衍,怎么不正经了?”秦景阳一脸严肃,振振有词地反驳。 道理我都懂,但是王爷你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份,楚清音默默想。顶着一张女人脸说出这么掉节操的话来,形象何在啊。 秦景阳却在此时张开双臂朝她扑了上来:“娘子,以后我们只能白日宣淫了!” “要宣你自己宣去!”楚清音一把将他拍开,“反正都是一男一女,晚上怎么就不能做了?” 秦景阳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登时张口结舌。愣了片刻,身体猛地后仰;“清音,你……” “我什么我?”楚清音笑得一脸邪恶,故意慢慢地凑近前去,“本王早上离去时不是说了,要与王妃巩固巩固成果么?王妃你还不好好配合。”说着,还低下头,对准秦景阳领口下露出的锁骨凹陷处,轻轻吹了一口气。 这一处是洞房花烛夜时刚被发掘出来的敏|感|点,昨晚楚清音可是因为它而吃了不少苦头,此时终于可以以牙还牙,出了这一口恶气。果不其然,秦景阳身体一颤,居然前所未有地露出了慌乱的神情:“你……你可别乱来,当真会后悔的!” 看着襄王殿下这副花容失色的模样,楚清音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就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景阳,我刚才真该拿个镜子过来,让你看看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