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里,夜卫所做的事情,与月明楼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 姚玉容心想,夜卫的职责,与明朝的锦衣卫颇为相似——其实各朝各代都有类似的组织,比如汉朝的绣衣使者,唐朝的内卫…… 但以锦衣卫最为出名。 都是主人家的走狗鹰犬,从这一点说起,好像没有不同——但根本的不同就在于,皇室虽然亦是一家之天下,但利益却已经与大部分的平民百姓一致了——因为这两种阶级,都是最希望国家稳定的阶级。 因此,夜卫所保卫的虽是皇室的利益,却也是国家的利益,根本还是是保障大多数人民的利益,然而谢家的利益,却是牺牲别人,保障一家的利益。 对他那理所应当的冷酷,姚玉容的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丝厌恶:“……那些被杀的人里,也许很多都有家有室……他们有自己的妻子,孩子……也许他们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许他们之中有些人,甚至很有才华,很优秀,如果可以活下来,理应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业的……” “这跟他们是怎样的人没有关系。”谢籍却耐心的教导着后辈道:“你走在路上,你必须要抵达一个地方,路上有石头挡路——不管那石头多么名贵,是翡翠,是珍珠,又或者多么稀有,是天外陨铁,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你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 姚玉容接口道:“……把它移开?” 谢籍点头道:“是。” “……但我听说,两位叔父的父亲掌管月明楼时,你们都不知情……那么,父亲那时所欠下的债,该由儿子来还么?” 这话问的已有些古怪,谢籍不禁有些异样的回头道:“什么?” “不,”姚玉容已经自己得出了结论,“没什么。” 她松开手,捏起了自己的衣袖,将那宽大的衣袖边缘拉成了一道直线。 【剑号巨阙】,可以让她握在手中的一切都附加上【巨阙剑】的锋锐无匹。 于是她就那样将衣袖边缘在谢籍的后颈一划…… …… “可以了,你可以抬头了。” 凤惊蛰将谢籍的头颅从掉落的地方捡了回来,重新凑到了他倒下的躯壳之上。然后朝着姚玉容发出了信号。 他就是觉得她这种地方特别矛盾——用衣袖如此果断的斩下了谢籍头颅的是她,结果直到现在,还僵在原地,手掌微微颤抖的也是她。 凤惊蛰每一次被她的力量所震撼之后,接下来却总是看到她一副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让他实在难以生出敬畏之心。 反而让人总是想——去保护她。 当谢籍的头颅咕噜噜的掉落在地,凤惊蛰三两步的就跨了过去。姚玉容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的血,明明应该是非常恐怖可怕的模样,但那望来的眼神里,却满满都是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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