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北梁的南秦人越来越多,不过,这些人带来的也并不全都是好消息。 许多逃难之人打砸抢烧,滋扰地方——用现代话来说,素质极其低下——各州各府深受影响,就连北梁帝都,司州的治安都开始有所动荡。 这种情况下,狌初九成天带着一队锦衣卫,在街面上巡逻——维护治安,巡逻地方本就是锦衣卫的职责,按理说,狌初九又不是锦衣卫,该是跟着锦衣卫的才对,但如今全司州的人都知道,他是谢安安公子的情人,谢安安公子对他宠爱非常,谁又敢不听他的命令? 君不见他一个贴身侍卫,按理说应该成天待在安公子身边,却每天想去哪就去哪,自由的很,安公子却从不责怪? 不少女人为此日夜以泪洗面,但也有人坚信这是谢安的自污之策——谢籍的儿子一天天长大,他的母亲,母族,以及母族的盟友们,不可能对谢安这个深受器重的,甚至不少人都觉得谢籍会传位于他的“皇侄”没有想法,这种情况下,谢安毫不隐瞒的推出狌初九,告诉人们自己有龙阳之好,便是要这些人安心。 一个不会有后代的男人,有什么好忌惮的呢? 再说,那个狌初九长眉凤目,在司州街道上纵马疾驰,顾盼神飞,爽朗大笑的样子,也实在叫人移不开视线,倒也能够让人明白,安公子喜欢他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两个不好看的人在一起,人们会觉得恶心。但两个好看的人在一起,那就叫做风流。 颜值的重要性,往往就体现在这种地方。 于是人们便默默的接受了这样的设定——反正这位情人看似骄横,却也没仗着安公子的权势恃宠而骄,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反而干脆利落的抓了好些个扰乱治安的乱民,雷厉风行,丝毫不讲情面。 …… “初见成效了?” 宫内,凤惊蛰翻了翻几本姚玉容刚刚放下的奏折,他虽然对政事没有什么兴趣,但这些年跟着姚玉容一起待在书房里,耳濡目染的,倒也能够看懂了些许。 这些奏折上报了前线战事的胜果以及南秦的节节败退,同时还有不少官员上疏禀告大量南秦乱民滋扰地方的事情——很明显,这都是因为姚玉容三年前定下的那个战略。 “比初见成效——进度还要再多一点吧。”姚玉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利弊,当初宋朝这一手逼得党项和契丹撕破脸皮直接入境抢掠,伤敌一千不敢说自损八百,也损了两三百,而北梁的军事实力如今远超南秦,足以保护边境,只有一些乱民生事,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那能收网了吗?”事到如今,凤惊蛰还是觉得很神奇——不费一兵一卒,南秦怎么就快跨了呢?“这条大鱼已经挣扎的够久的了。” “还早呢……”姚玉容笑了笑,“如今南秦半地未空,对方还是有鱼死网破的力气的。” 凤惊蛰却长长的叹了口气,“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 说着,他看向了屋外的天空,怔了许久,“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话让姚玉容顿时警醒道:“你厌倦了吗?” 闻言,凤惊蛰瞥了她一眼,懒洋洋的又缩回了椅子里,“……只是最近好看的话本越来越少了。没有话本看,这日子就不免太空虚无聊了一些。” “还有……我的确有些厌倦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谢籍是姚玉容计划中…… 说是最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