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韩祝祝离开客厅。 路星鸣转身跟上。 韩祝祝从小和路星泽玩的比较好,小时候每次被路星鸣怼哭,也都是路星泽再哄。两人正有说有笑着,就见路星鸣一脸阴沉过来。 韩祝祝神情僵住,慢慢瑟缩向后。 “过来。”路星鸣语调平,无波澜的凤眼硬是被韩祝祝看出一丝锐利。 她硬着头皮:“干嘛!我才不过去呢!” 路星鸣说:“有事问你。” 韩祝祝看了看路星泽,不自觉往她身旁靠:“你现在问,我耳朵没聋能听见。” “不过来是吧。”说着,路星鸣撩起袖子。 韩祝祝打了个寒战,再次想到小时候被他挂在树上的恐惧,当下马不停蹄跑了过去。 “你上去把我包拿下来。”这话是对着路星泽说的。 等路星泽离开,路星鸣才说;“我问你,韩云知是不是你姑姑?” 路星鸣思考良久。 他想信云知,可又信不过韩厉。 再说韩老爷子已经去世,要是他真有个这么大的女儿,那么说明…… 画面戛然而止,路星鸣头皮发麻,不想再想。 韩祝祝因为这个问题愣了半晌,想到那个凭空冒出来的姑姑,不觉间烦躁。 韩祝祝没有直接回答,打量路星鸣两眼,回想他上次在医院的表现后,韩祝祝了然:“路星鸣,你是不是喜欢她?” 路星鸣一怔,俊眉紧蹙:“与你何干?” 韩祝祝梗起脖子,不怕死说:“那她是不是我姑姑又与你何干?” “……” 生平第一次,韩祝祝成功怼赢了路星鸣。 她心情颇好,洋洋得意:“那你别想了,她肯定不能和你在一块。” 路星鸣神色越发阴晦,韩祝祝总算找到一丝丝报复的快感。 “她和我哥关系比较亲密。” 姑侄关系,可不亲密。 韩祝祝故意把话说的棱模两可,就是为了让他胡思乱想,给他添堵。谁让他以前不干好事老是欺负人,现在还想追求韩云知当她和哥哥的姑父,做梦呢? 那话说完路星鸣便不再言语了。 见他沉默,韩祝祝不禁心慌,她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想着,韩祝祝小心翼翼凑上前:“路星鸣你没事吧?我也是实话实说,你……你可别生气啊,不关我事的。” 恰巧路星泽拎着路星鸣的东西过来,看见救星,韩祝祝飞奔而去,藏在对方身后。 路星鸣眸中闪着晦暗不明的光,一把夺过路星鸣手上书包,直接从花园的后墙离开。 路星泽错神,忙喊:“哥,你走了爸又要生气!” 回应他的是少年潇洒离去的背影。 新悦华府是富人区,位于边郊不好叫车,路星鸣徒步下山,给刘彪虎发送信息让他接人,随即站在路边等候。 过了会儿,一辆越野车过来。 车窗摇下,路星鸣抬眼一数,一二三四个光头。 刘彪虎笑得眼都没了:“路哥这是又回家经历父亲的毒打了?” 一边调侃一边给他开门。 副驾驶坐着武晓松,开车的是他哥,后面是方正方圆还有刘彪虎,其中刘彪虎就要占据两个位置,三人往里面挤了挤给路星鸣腾开一个地儿。 等他上车,刘彪虎才说:“武哥酒吧开张,我们准备去捧捧场,路哥顺道一起呗。” 路星鸣像是块海绵一样被他那身肥肉积压,不爽快的踢他一脚:“你他妈能不能减减肥?” 刘彪虎:“我这肉是留来过冬的,你不懂。” 武晓松:“他这肉全是用智商换来的,你不懂。” 隔着座位,刘彪虎上去和武晓松扭打在一起,本来就显得拥挤的车厢因为闹腾的两人更是混乱不堪。 路星鸣目光在窗外,周身笼罩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旁人的热闹欢喜都与之无关。 好友见他心情的确不好,当下停止闹腾。 刘彪虎环住路星鸣肩膀:“一会儿喝几杯泄泻火,大好年华呢,哥你别这么悲春伤秋。” “滚。”路星鸣再次踹开。 大好年华怎么了? 大好年华就不容他这个青春期少年悲春伤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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