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云知一脸狐疑:“您进我房间了?” 韩奶奶面色一凝,上下打量云知多眼,表情像是看到路边的乞丐一样,满是鄙夷厌嫌。 “什么是你的房间,这是我韩家,你往我韩家拿东西就是不对。” 云知张张嘴,睫羽微微颤了两颤,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她默不作声抱起箱子,小声说:“您别生气,我现在就把它丢出去。” 她把道具拿来也没别的意思,单纯觉得好玩想留作一个纪念。尤其、尤其它还见证了她和路星鸣的初吻。 云知收起心底那小小的可惜,抱紧盒子准备拿去丢垃圾桶。 韩奶奶冷冷注视着云知娇小的身躯,恶从心起,直接便说:“不用了。” 云知扭头。 “你把东西收拾收拾,明天就搬出去吧。” 她这是要赶她走。 灯光晃落在地上,偌大的客厅寂静无声。 云知目光定定,抱着箱子的手臂不由紧紧蜷缩。 “我就韩厉那么一个孙子,实在看不惯他每天跟在你后面跑,时间长了保不准被人瞧见嚼舌根。” 韩奶奶话里有话,云知眸光轻轻闪动,低低嗫嚅;“您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鬼混是你的事,但别带坏我孙子。” 尖酸刻薄的侮辱之意让云知脑袋一热,耳边隆隆作响。 她好半天才回归意识。 “您、您不要乱说话,我没有鬼混。” 她很乖。 一直很乖。 从前不会鬼混,现在不会鬼混,以后更不会鬼混。 她谨遵师父教诲,一直以来都是洁身自好,廉洁自律,韩奶奶的这番话无疑是对她人格上的污蔑。 韩奶奶呵笑:“你大哥三天两头在我耳边叨叨,说你庙里长大听话懂事。可哪个听话懂事的会三更半夜翻出去?哪个听话懂事的会早出晚归与野男人厮混?你说你没做,但我眼睛不瞎,都清楚看着呢。” “这家既然容不下你,你就快点走。可不要做见不得人的丑事给我们韩家蒙羞。”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尖锐刺耳,字字珠玑。 云知听得眼眶发烫,气血上涌。 “您不可以这样说,之前送我回来的都是我同学,我们光明正大的,您不能因为讨厌我就胡乱往我身上泼脏水,这是污蔑。” “我污蔑你?你要是行的端做得正,我能污蔑到你吗!” 韩奶奶越说越激动:“那车怎么着也有四十五万吧,你什么同学能买得起那样的车?再说了,普通同学会在大街上亲亲我我?害不害臊啊。” 云知被堵得喉头生梗,赤红着眼竟说不出一句话。 韩奶奶斜睨着云知。 女孩生得白净水灵,一双湿润润的杏眼和她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当初就是这样一双眼把别家的男人勾得找不到北。 不堪的陈年往事一股脑涌上心头,韩奶奶瞬间失去理智,控制不住的把对丈夫的愤恨如数倾泻在云知身上。 “都说儿随母,你妈就爱在三更半夜约男人,这点你倒是遗传到了精髓。” 云知脸色苍白,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她的神情让韩奶奶生出报复的快感,冷眼继续羞辱着: “你要是想做坏事就搬出去做,就是别在我们眼皮子下面搞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韩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也不是小门小户,你一个人丢脸没关系,我们可不能跟着你一起丢脸,落了人家笑柄。” 韩奶奶话音未落,就听剧烈一声从耳边传来。 云知直接摔了箱子。 她压抑不住愤怒,眼睛里气出了泪意,也有汹涌的怒意。 “我敬重您是长辈,但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羞辱我。”云知双眸透彻,“您扪心自问,您是真的看见我和人厮混,还是说只是想找个肮脏的借口把我赶出去。” 云知干脆点破了韩奶奶的意图。 韩奶奶的想法被公然敞开,顿时面子挂不住,破音嘶吼以掩饰着心中的慌乱:“我都看到了,你还狡辩!” “是您假装看见了!”云知胡乱抹去不自觉涌出来的泪水,绕过她向楼上走去,“您现在不清醒,我不想和您说话。” 脑子不清醒? 韩奶奶被这句话气的脑袋发晕,指着她脸骂:“你、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云知倔脾气跟着上来,扯着韩奶奶那只手按下去,梗起脖子教育:“说话时候不要指着人,不礼貌!” “你还反过来教训我了?”韩奶奶撕扯着嗓子,“你的行为水准,举止礼仪和你那个不知羞耻的母亲一模一样,没有半点的教养可言,你长大也只能步她的后尘!” 两人的争吵声愈来愈大,总算吵醒了在楼上休息的韩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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