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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马去,当时瞧着腿部青紫了一片,现下可大好了?”

    温蘅道:“臣妇每日为夫君敷药换药,并照顾着他的饮食,请他吃得清淡些,配合着用药,明郎几日前即已恢复无碍了。”

    皇帝给自己塞了口粮,又闭嘴了,接过宫女奉上的热茶,低头慢饮。

    太后望着身边的儿子道:“哀家听说,你这段时间,去贵妃宫中少了许多,纵是朝事繁忙,也该抽些时间陪陪她,贵妃她是有身孕的人,孕中难免多想,心情沉郁,对养胎可没好处,她腹中怀的,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啊。”

    皇帝点头道“是”,太后回忆着往事,笑对温蘅道:“女子怀孕生子,其中艰辛,可不啻于男子征战沙场,别看皇儿现在看着沉稳,当年在哀家腹中时,那叫一个闹腾,折腾地哀家几无一日安生,宫中女子有孕的多了去了,没一个像他这样,‘作’地他娘从有孕到生产,没几日能吃好睡好的,好容易捱到生产,他偏又开始‘作怪’吓人,被接生出来后,不哭不动的,闹得哀家还以为诞下了死婴,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真真是哀家命里的‘魔星’!”

    皇帝悄看温蘅双眸如水、静望着母后说他的“糗事”,在母后说得无奈苦笑时,也跟着轻轻露齿一笑,手中清茶氤氲的热汽,仿佛都扑到了他的面上,薰得双颊浮红,竟觉有些不好意思,微垂着头道:“母后养育之恩,儿臣永不敢忘。”

    太后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又对温蘅道:“生养辛苦,但为人母亲,却是一件乐事,明郎与你,都算成亲晚的,这孩子,得紧着要了,大长公主她,也定如哀家般,盼着做祖母呢。”

    温蘅听得脸微微一红,而皇帝正红着的脸,瞬间有点带黑。

    如此又闲谈说笑了两柱香时间,温蘅看天色已晚、太后娘娘也已面露乏态,主动请退,她走后不久,皇帝也向太后请退,太后以为他是要去看望贵妃,也不留他在慈宁宫用晚膳,任他去了。

    温蘅已入宫多次,无需内监指引,自携着丫鬟春纤,走经御花园出宫。

    春纤才十五六岁,少女心性,性子活泼,平日里跟着小姐学诗,此时望着暮色中新绿满园处处将开的春花,忽地触景生情、起了诗兴,吟了一句出来,请小姐评断改字,主仆二人正说说笑笑时,忽有一条白色袖犬,从她们脚边的芍药丛中窜了出来,高高跃起,扑向温蘅襦裙丝带处所悬系的流苏佩。

    温蘅倒不怕这样的小狗,只是猝不及防,被这袖犬伸爪抓住那玉佩连带着丝带往下一扯,眼看着裙裳将松,忙顾着用手抓护住,脚下一个趔趄要往旁边倒时,只听后头数声脚步急响,一只有力的手,飞快及时地扶住了她的肩,令她没有摔倒在地,而是重心失衡地往来人身上软软一靠。

    第10章 泣抱

    紧抓着胸前衣裳的温蘅,脚下站稳,抬眼见是圣上,忙站直后退,欲跪谢天恩,然而此时这等情景,又要怎样跪谢天恩,温蘅羞窘地涨红了脸,侧过身去,在春纤的遮蔽与帮忙下,欲迅速系好衣裳,偏生圣上竟关切地看了过来,嗓音微急,“伤着哪里没有?”

    皇帝原在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听着她与侍鬟的笑语,忽见一条恶犬突然跃出、迎面向她扑抓,心头一震,忙飞步上前,扶住差点摔倒的她。

    那条恶犬,已被内监控住,皇帝回想方才情状可怖,担心恶犬抓伤了她的脖颈,心急之下,也忘了其他,直接关切询问、探首去看,却见脖颈处并无抓痕,而她正急系丝带,衣襟领口处松松垮垮,露出一片雪腻香肤,隐约还可见一点浅碧亵衣边缘,登时一怔,而她面色更红,急急地背过身去,连原先莹白如玉的耳垂,都似红得能滴出血来。

    皇帝也急转过身去,一颗心在胸膛中砰砰直跳,随行的侍卫内监,皆静默在旁,将头垂得极低,微暖的春日暮风拂在面上,竟似比午时还热,鸟雀归林鸣啼,断断续续的一声又一声,更是叫得人心烦意乱,好似时光漫长,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那么一会儿,有低到几不可闻的女子声音,在他身后轻轻响起,“臣妇多谢……”

    温蘅刚微微屈膝,叩谢天恩的话还没说完,圣上已转过身来,直接抬手扶她站直,“……伤到哪儿没有?”

    温蘅垂着头道:“臣妇无恙。”

    皇帝担心她因羞窘,被恶犬抓伤了胸前肌肤也不肯说,静了须臾,又问了一次,“真的没有?”

    温蘅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妇真的无事”,仍被圣上虚握着的手腕,悄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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