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两不相欠。” “你行行好,就当我们这辈子没碰见过,可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明若柳柳眉一扬,毫不犹豫拒绝了他。 “我不是说过么?我对你一见倾心,想要在你身边照顾你。如今做下错事,我更是要对你负责。” 明若柳这话说的掷地有声、正大光明,巷里来往的行人惊异地看向他俩,颇有默契地同时放缓了脚步。 顾琢斋此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眼望去,对门的小宝坐在台阶上,一边吃油条一边津津有味地看向他们这边。卖馄饨的李伯动作比平时慢得不只一倍,而向来性子急的王大叔竟然也不催他,只是站在一旁,时不时装作有意无意地向他们这边扫来一眼。 明若柳没注意到顾琢斋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犹在滔滔不绝地说个不住。 “你先让我进门,昨儿有些活我还没干完。你的衣裳我洗了,还没来得及晾。还有你的那些书……” “明姑娘,你不要再说了!” 顾琢斋遽然打断明若柳,气得脸色铁青。读书人最重清誉,这姑娘在他门口一通胡说,传出去不知道会有多难听。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姑娘,望你以后自重自爱,莫再出此轻佻言行。” “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过你,让你这样捉弄于我。可我顾琢斋就是再落魄潦倒,也不能容忍这样被人轻辱取笑。” “你说的那些话,真是荒谬绝伦,可笑至极!” “这里不欢迎你,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说毕,他决然关上大门,再一次将明若柳关在了门外。 “话说的那么重,这姑娘但凡要一点脸面,总不会再来自找没趣。”顾琢斋站在门里,气愤地想。 可惜他没料到,他这番义正言辞的话,从没读过正经书的明若柳压根就没听懂。 明若柳站在门前,摸摸碰了一鼻子灰的鼻头,回头便看见一群路人在意味深长地打量她。饶是精怪不懂人情,她也能看出他们是在看热闹。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她俏脸一板,全没了刚才柔婉体贴的模样,路人霎时被她的目光吓得做鸟兽散。 明若柳盯着面前又一次关得死紧的大门,挫败地叹了口气。 她没精打采地回集芳堂,铺里的一个妙龄少女见她回来,当即跑了过来。少女接过篮子,待瞧见篮子里依旧满满当当,讶然问道:“他没收?” 明若柳不发一言,闷着头往铺子里走。少女杏眼圆睁,对她这反应甚是意外。 “他不肯收么?” “你跟他都说了些什么?” “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向他道歉呀?” 少女每问一句,明若柳的脸色就灰青一寸。可少女颇是迟钝,一直缠在她身边想要刨根究底。 “泛漪,别问了。”在铺子里收拾花的南煌看不下去,轻声打断了这名叫泛漪的少女。 看明若柳这模样,不用想就知道她肯定是又碰了一鼻子灰。 南煌停下手里的活计,给明若柳倒了杯热茶。明若柳啜口热茶,重重将茶杯搁在桌上,滚烫的茶水荡出来,吓了泛漪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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