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和父亲先后去世,顾琢斋一个稚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产被族人分刮一空。 商人最会计算利弊得失,白意宁他爹见顾琢斋落魄,且三代不得科考,没过两年就要求与顾家退亲。顾琢斋知道自己日后前途惨淡,也就与白家退亲断了来往。 可白老爷这个冷血无情的人偏偏就有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儿。白婉宁知道父亲行事太凉薄,这些年来便一直暗中接济顾琢斋。 如此一来,明若柳终于懂了为什么昨日李大娘说白家请顾琢斋赴宴是黄鼠狼过年,不安好心。 “这就是个鸿门宴!” 泛漪听罢,激愤地一拍桌子,“顾公子要是去了,肯定会被想着法儿羞辱,这白老爷的心也未免太坏了!” “那他不去不就得了?”南煌听懂了个大概,但仍有几分懵懂。 “你傻啊!”泛漪无语地瞪南煌一眼,“白家派管家来送的请帖,顾公子要是不去,白老爷肯定会造谣他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反正顾公子不管去还是不去,白家总能找到话说。” 南煌终于转过弯。 “啧,这招真够阴的啊!”他不由撇嘴。 “谁说不是呢!”明若柳悠悠一叹。 作者有话要说: 再也不会对凡人动心。 flag已高高立起。 第10章 隔日顾琢斋到集芳堂上工,泛漪见他上了西楼,就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将碗炖得香浓的银耳莲子羹端到了画室。 “顾公子,近来老听你咳嗽,今儿我特地给你煮了银耳汤。你趁热喝,这东西润肺止咳的。”她殷勤递上莲子羹,眼神特别温柔关切。 顾琢斋受宠若惊,他尴尬地接过碗,不知她为何一夕之间变得如此热络。 泛漪笑眯眯地盯着他喝,又道:“顾公子,你画累了就同我说,我给你做点心。” 顾琢斋吓得呛了一口莲子羹,泛漪一个箭步冲上来想用用帕子给他擦嘴,他慌张往后躲,一不留神后腰撞在桌角,霎时痛得直不起腰。 “顾公子,你还好么?!” 泛漪一声惊呼,竟然毫不避忌地伸出手想要给他揉腰。顾琢斋窘迫得满面通红,左躲右闪,迭声说不必。 明若柳来找顾琢斋,走到画室门口,见到这场景嘴角不由一抽。 “泛漪,铺子里来了好多客人,南煌一人忙不过来,你去帮忙照看一下。”她赶紧给顾琢斋解围。 “哦。” 泛漪答应一声,终于收回了手。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笑道:“顾公子,中午你想吃什么?油焖笋好不好呀?!” 明若柳无语地一翻白眼,扯了扯她衣袖。 “你给我正常点!”她压低声音斥道。 泛漪委屈地轻轻一哼,挂着小脸蹬蹬跑下了小楼。顾琢斋这辈子受了那么多罪,她对他好点怎么了?许她报恩,就不许她关心关心吗? 画室里只剩明若柳和顾琢斋两人,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知道实情后,明若柳便能理解为何顾琢斋不肯将这件事告诉她。她与顾琢斋有前世羁绊,可对顾琢斋而言,两人相识将将一月,说是朋友都有些勉强。 想起前夜自己在他面前无理取闹的样子,明若柳的脸庞不禁发烧。她无言转身,想要就这样溜走,顾琢斋偏偏又叫住了她。 “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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