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脸冷冰冰地说:“许公子,没想着你瞧着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说话却这么不知轻重。我倒不知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将我和那些烟花巷陌里的女子相提并论。” 许乐安家大业大,有权有势。他终日在杏花弄厮混,青楼女子对他百样温柔,千般和顺,谁敢给他半点脸色? 时间一久,他便有些飘飘然,只当这世间女子皆是那般轻佻下贱。刚才话一出口,他就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妥,这下被明若柳冷着脸呵斥一顿,他脸上便有些挂不住。 “是在下唐突了。”他恭敬一揖,向明若柳道歉。 明若柳不欲和他纠缠,她拂袖离去,没想到没走两步,许乐安又跟了上来。 “明姑娘可是恼了?方才是在下的错,姑娘若是生气,不如再骂我一顿出出气。” 换成是别人,许乐安绝不能够这样低声下气地贴上去,可明若柳容貌无双,实在勾得他丢不开手。 “许公子,请你莫要如此!”许乐安这话说得暧昧,明若柳被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明姑娘,在下虽与顾兄为同窗好友,但有些话总归是不吐不快。顾兄祖上获罪,被罚没家产,三代不得入仕。姑娘如花美貌,千金之躯若是托付于他,无异明珠蒙尘,牛嚼牡丹。” 许乐安惺惺作态,龌龊心思表露无遗,明若柳恨不能抬手给他一耳光。 她和顾琢斋如何干他何事,容得他在这里说三道四? 念着许乐安在浮桥镇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明若柳不好直接翻脸。她克制捏紧手,反而扯出了一个笑,“那公子的意思是……?” 她这话的语气放得轻而又轻,就像抹馥郁的香气袅袅飘进许乐安耳朵,许乐安见她面若春花,目如点漆,霎时心神一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许某愿为姑娘裙下之臣。” 可真敢说!明若柳真想一柳条勒死这个登徒子! 她似笑非笑地继续问:“可不知许公子值不值得人托付真心?” 许乐安眼神遽然一亮,听明若柳这话,倒像是有戏! “许某真心一片,若得姑娘青睐,必以金屋储之,不敢怠慢。” “只是这样而已吗?”明若柳轻抬下巴,淡定把玩着衣裳上的飘带。 许乐安一愣。 “姑娘放心,许某不是薄情人。像姑娘这样的绝色,是要绫罗绸缎,珍馐美味,奇珍异宝好生将养着的。许某怜惜姑娘,自是不会让你再像如今这般抛头露面,与人周旋。” 明若柳浅浅淡淡地觑了眼许乐安,“公子饱读诗书,想来也知道阿娇下场如何。前车之鉴犹在眼前,我怎敢步其后尘?” 她嘲弄道:“公子这般人品,这般风流,还是去杏花弄寻些真心实在些。” 明若柳翻脸如同翻书,许乐安措手不及,甚是惊愕。 “明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痴心妄想!”明若柳朗声喝断,再按捺不住心头鄙夷。 “你也好意思说顾公子如何如何,顾公子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岂是你这样的纨绔子弟可以比拟的!” “许乐安,你的生意我不做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来集芳堂。要是再敢上门,小心我要人把你打出去!” 明若柳忿忿说完,犹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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