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随手把头盔挂在了摩托把手上。 今夜的奥萨克·莱特穿着一身再标准不过的机车服:黑长裤、黑夹克,再加上绑得死紧的靴子,勾勒出男人宽肩长腿。在灯光之下,他那双蓝色的眼睛熠熠生辉。朱丽盯着他自信又得意的面孔,再估计估计这辆摩托的价格,顿觉她是有多傻才会懵懂无知地任由他扶着偷溜出病房——他绝对是经验丰富的飙车党了! “告诉过你不会出事的。” 奥萨克轻轻拍了拍摩托车头:“金腰带换来的大宝贝。” 朱丽挑眉:“你女朋友?” 奥萨克:“嗯……女儿吧。每赢一次比赛,就得给她换点东西。” 朱丽本不想笑的,她觉得自己得做出不认同的夜间飙车行为的姿态。但看到奥萨克摸着摩托车头仿佛真实老父亲一般的语气和认真神情,还是没绷住,笑了起来。 在普通人眼里,mma就已经是一项非常危险的运动了。而奥萨克不仅是著名的综合格斗运动员,他还是一名经验老道的机车党。朱丽顿时对他的印象有些改观——只是不知道行事风格简单粗暴的没头脑,和追求极端危险的狂热者哪个算比较好。 怪不得他的格斗风格那么激进且常常不听人言,奥萨克享受着危机和肾上腺素飙升的感受,让他放缓节奏保守行事,还不如直接认输来得痛快一点。 “原来你喜欢。”朱丽开口。 “嗯?” “喜欢追求刺激,”她说,“格斗和摩托。” “人不追求爱好,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还不知道想死是一种爱好。” 朱丽忍不住嘲讽了一句,却只是换来了奥萨克无所谓的笑容。 “我不是想死才这么做的,朱丽,”他回道,“我是想活。做这些事情能让我感受到活着。” “你——” “——别说话,你自己听。” “什么?”朱丽没跟上他的思路。 奥萨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自己的心跳声。” 朱丽安静下来。 肾上腺素褪去,她的双手本能地微微颤抖;发间额头流淌下来的汗水挥发,在灼热的夜晚带来了细碎冷意。朱丽深深吸了口气,四周很安静,除了远处传来的汽车轰鸣和音乐之外,回荡在朱丽耳侧的就只有她的呼吸以及……心跳。 “砰砰”、“砰砰”、“砰砰”。 有力的搏动因为飙车过后频率略快,却无妨它的稳健与活力。朱丽抬手按在了脖颈一侧,心跳与脉搏相互共鸣,仿佛一曲盘旋在天地之间无声却独一无二的乐章。 “感受到了吗?”奥萨克问。 “……嗯。” “感受到了什么?” 活着的感觉。 恍然间朱丽似乎回到了八角笼当中,回到了与多拉·格雷森对峙的比赛场上。周遭的一切外在环境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这血液沸腾而后回落的过程中,朱丽无比真切地体会到了她正在活着的滋味。 朱丽没有回答奥萨克的问题,但她了然的神情已然给了他答案。 男人迈开步子,重新回到摩托车座前,奥萨克俯身拉近了与朱丽的距离:“我就知道你能明白。” “你简直是个赌徒,奥萨克。”朱丽开口。 “或许说瘾君子更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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