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南和边珩走后,现场就支撑下闺蜜三人和迟醒,迟醒进了病房,谷茵似有所查,望着霍以南的背影看了会儿,拦住了其他两个人。 “先让他们单独待会儿,咱们等等吧。” 病房的门被从里面轻轻关上。 里面的灯光是有些昏暗的,迟醒站在病床前久久没有动,床上的她安静地躺着,她已经无法自主呼吸,带着厚重的呼吸器,左手臂孤零零的垂在床边。 迟醒看了会儿,走上前想将她的手臂收到被子里,刚握住她的手腕,就僵了一下,原因无法,手臂上、手背上大大小小的针眼,被扎过的痕迹,青青紫紫,甚至有好几处都是经过处理的、刚刚停止冒血的伤口。 想必是刚才急救之后留下的痕迹。 眼睛忽然就泛酸了,迟醒手不敢用力,怕她疼。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或许是迟醒隐忍的哽咽声,床上的人动了动睫毛,慢慢睁开了眼睛。 有细微的声音传来,迟醒连忙低头擦了擦眼睛,把林时茶的手臂收到被子里,替她掖了掖被子,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好,“醒了?” 她就那么注视着迟醒,看他狼狈的掩饰着自己的心情,甚至还想对他笑,她就动了动手指,努力抬起来,一个字微弱:“抱。” 迟醒一怔,而后站起身去抱她。 抱了两秒就要离开,不料衣角被她扯住,她不愿他离开,想多抱一会儿,迟醒就这么弯着身子,手轻轻抚过她的秀发,在她太阳穴的位置留下一个吻。 “会没事的,乖。”他在她耳边如此说道。 林时茶闭上眼睛,复又睁开。 鼻息里是熟悉的来自迟醒的味道,那种一种清冽的带着一股张扬肆意的朝气,而她却就要从他的生命中退场。 捏着他衣角的手越来越用力,迟醒微微放开她几分,对上她的眼睛,她脸色很白很白,实际上这幅面容已经不如往日的娇美动人了,她眼睛一眨不眨,嘴唇动了两下,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奇迹般,他居然理解了她的心情,与她额头贴着额头,迟醒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两个人都一言不发,谁都没有说话。 她的眼泪从眼角滑到太阳穴,隐匿到发丝中消失不见。半晌后,病房里传来一道沙哑干涩的少年音,“……我想跟你一起走,别丢下我。” 她听到这句话,募得松开了扯着他衣角的手,闭上了眼睛没有应答。 不多时,林春华就来了,这一次她没有在吵闹没有在哭喊,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到病床前,放开了拐杖抓着林时茶的手摸了又摸,说起她小时候的事来。 病房门没有关,陈莓等人也进去了。 “……太调皮了,那时候你多活泼,甚至会跟人互相砸石头打架,我那会儿总是跟你讲道理讲不通,我说你不要去招惹那些爱闹事的人,让人骂就骂两句吧,又不会掉肉,想来我那时候说的话也伤害到了你。” “你说日后一定找个别的城市的老公,嫁的远远地,再也不回来看我。” “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 陈莓抱着白笙鹤的手臂垂着头,她的心灵本就脆弱,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更别说如今还听了这么多话,她的肩膀一直在抖动。 白笙鹤头发长到了肩膀上方一点点,五官也被衬托的美丽了许多,不过那双极眼睛也带上了忧愁和难过。 沈默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还穿着帅气的舞台服,脸上带着妆,听说是录节目中途忽然放了节目组鸽子紧急买了机票飞回来的。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