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是除夕,除夕好不好?这大过年的还在外边出差,阿姨看着都心疼呢。”章虹君说着,朝儿子眨眨眼。 “哦,”程浪低头问徐翘,“后天晚上过去吃个饭,吃完我们就回酒店,不耽误多少时间,好不好?” 徐翘心说您母子俩一个握着我的手,一个摁着我的肩,我连动都不敢动,还能说“不好”吗? 她笑呵呵地点点头:“好的阿姨。” 章虹君放心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松开她,又转向程浪,低声说:“你爷爷刚刚约人打高尔夫,听人说你带女朋友在参展,才知道你来了伦敦。老人家气着了,说你回来也不去看他,不要你这孙子了。今天就算了,你俩倒时差也累,一会儿早点回去休息,明儿一早赶紧去哄哄老人家,顺带接他过来住一晚,后天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啊?” “知道了。”程浪笑着点点头。 徐翘为后天这阵仗忐忑地吞咽了一下,等章虹君跟两人分别,委屈巴巴地给程浪看自己亮晶晶的手心。 程浪摸了摸她的手,都是细汗。 他笑起来:“别紧张,我们家其实已经不太过除夕年了,不会像国内那么正式,就是一顿普通的晚餐。” 徐翘一脸“信了你的邪”的表情,觑了觑他。 —— 因为时差关系,after party开始的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凌晨两点半。 徐翘在晚宴上稍微吃了点食物填肚子,就进入了困顿状态。程浪和江放倒还好,但眼见女伴已经开始眯缝着眼小鸡啄米,两人都提前带了人离场。 坐上车后座,徐翘挽着程浪,一脑袋扎进他怀里就睡得不省人事,半小时车程后回到酒店,程浪轻轻叫了她一声,没叫醒。 他跟副驾驶“砰”地打开车门的助理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高瑞替他在国内坐镇集团,这几天随行料理他与徐翘的,是留在伦敦的老助理蔡安。 虽然也是跟着程浪的“老人”了,但蔡安不比高瑞头脑活络,也没见证程浪与徐翘这一路的关系,所以处事难免没那么细致。 蔡安得了这手势,立刻放缓动作,下来后小心翼翼地拉开程浪这侧的车门。 程浪轻手轻脚地把徐翘横抱下车。 蔡安观察着他的脸色,用嘴型无声问:您可以吗? 程浪站直身体,紧了紧手臂,点点头。 他有些微的呼吸急促和冒汗征兆,但不算严重。“不能摔了徐翘”这样的意志,足够他撑到楼上。 他实在不想再像去年在国展中心那样,因为抱不了她,而把她交到助理的手上。 那时候没觉得多有所谓,但现在不一样。 程浪一路把人抱回套房,将她慢慢放在卧室的床上,一边调整气息,一边轻轻脱去她的高跟鞋。 徐翘因为这个脱鞋的动作苏醒,睁开眼,迷迷糊糊看见一片漆黑,吓得抽了口凉气。 “是我。”程浪转头打开床头灯。 徐翘松了口气,从床上撑坐起来:“我睡了多久啊?你抱我上来的吗?” “嗯。”程浪只用单字答了后一问,不想被徐翘发现自己呼吸的异常。 但徐翘却因为被他忽视问题,奇怪地看向他。 他在喘息,准确地说,是抑制着自己的喘息,鬓角也有些湿漉,像是刚出过汗。 “我很重吗?”徐翘愣愣眨了眨眼,问完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