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为由弱弱说道:“这不是没去姜家么……”想想自己留在他那儿的东西,底气又足了些,“且不说麻叶,我的荷包呢?” 王老先生目光闪了闪,“嗯。你也知道,老人家嘛容易忘事。再者我今日来得匆匆,故而,忘带了。” “很好。”阿音颔首,“半斤八两。咱们扯平了。” 送走王老先生后,冀行箴就留了阿音在他屋子里,分茶给她喝。 “可是,为何冀筗的扳指为何在我这里?”冀行箴将新茶汤放到阿音跟前,看她捧起茶喝着了,抬指轻叩桌案兀自思量,“我和他接触并不甚多。” “这事儿我也觉得有些蹊跷。”阿音道:“四皇子如果要拿了旁人的扳指去玩,断然不会拿你的才是。” 这话倒是让冀行箴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 “为何这样说?”他问着话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在了怀里一起坐着。 阿音将茶盏搁到桌子上,挣扎着要跳下来,一次两次都没成功,索性暂时放弃挣扎,没好气地横眉冷对,“因为他怕你!” 冀行箴哑然,片刻后轻轻颔首,“这倒也是。” 阿音没料到他这次倒是承认了,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 冀行箴就端起茶盏,喂她喝茶。 阿音觉得这样看着跟个小孩子似的,不肯,扭着身子往旁边闪。结果碰到了他的手臂晃到了茶盏,盏中茶水晃了晃跑出杯外,沾湿了他的衣裳。 看着那竹纹锦衣上骤然变深的那一块颜色,阿音心里有点点愧疚。 好歹也是他费神烹的茶…… 冀行箴看她神色知她过意不去了,淡笑着摇了摇头,放下这只剩下半盏的,另拿了他自己那一杯还没喝的揽着她让她饮了。 阿音抿了一口后指指他衣裳,“湿了,不换一身?” “无妨。” “可是……” 如今天热,衣裳都不会太厚。这样一大块湿着贴在身上肯定难受。 见小姑娘过意不去的样子,冀行箴就没再坚持,抱着她去了他卧房换衣。 阿音哪知道他会抱了她一块过来?贴着墙边就想溜。哪知道刚迈了两步就听他高声道:“帮我拿身干净的来。” 阿音不乐意,“我哪知道搁在哪里。我去叫银峰过来。” “不用。”冀行箴道:“就在你左手边的柜子里。” 阿音心说她早就挪了地方了,根本不在刚才站着的地方。现在的左手边哪儿来的柜子?她现在左手边分明是—— 咦? 柜子? 阿音惊悚了,看看旁边的屋门,再看看另一侧隐约有人影晃动的屏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