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功夫甚好。”火青虽然心中焦急,却还是低声劝阿音:“更何况,您好好的,他才更能放心。” 阿音担忧地想要下去,偏偏她下去后可能反倒更拖后腿。 正在她心急火燎地不知如何是好时,马蹄声已然临近。 二十多名衙役翻身下马加入战圈。 这些衙役却非寻常百姓,而是州府里召集的江湖好手,功夫甚佳。有了他们相帮,不多时崔治这些人便被尽数制服。 眼看着己方再无胜算,被砍断了一腿的崔悦尖声厉笑两声,高喊一句:“士可杀不可辱!”口唇微动,下一瞬竟是口吐鲜血垂头而亡。 不只是他,崔治连同那车夫还有后来赶至的几人尽皆如此。 常书白俯身探了探这些人的口鼻,拧眉摇头。 冯旭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朝地上啐了一口,气道:“他.奶.奶的,白忙活了半天。居然是死士。” “死士也要带回去看看。”为首的官差朝常书白和冯旭拱了拱手,“还得烦请常少爷和冯少爷一同去府衙一趟。” 他又望向冀行箴,“这位三公子,您的伤势——” 冀行箴不顾旁边衙役关切的询问,眼睛紧盯着马车,快步往马车旁跑去。 阿音之前一直被火青他们两个死死拦在车里不让下来。如今他们刚刚“放行”,她正要跳下马车去看看冀行箴的伤势,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临近,抬眼一看,他却已经来到了车子前。 “你没事吧?”阿音看到冀行箴手臂上衣衫破了一块,有鲜血不住地从里头冒出来,难过得心里发疼,不住询问:“药在哪里?赶紧上药才是!” 说到这儿,她忽然记起来冀行箴的药昨日留在了寺里。 “我有伤药。”旁边一名衙役从怀里掏出药来,“虽是最普通的金疮药,公子也先用着罢!” 川青探手捞过这药,在鼻前嗅了嗅,颔首道:“没问题。”又双手捧着递到了阿音的跟前。 阿音忙把药接过来,也不下车了,赶紧扶了冀行箴上车歇着。 冀行箴上车后顺手把车帘拉好。 阿音什么也顾不得说也顾不得做,看那左臂上伤口没有沾到脏污,忙把金疮药倒在了上面,又从怀里掏出干净的手帕将伤口绑牢。 待到系上顶端打了个结,已经包扎完毕,她七上八下的心方才安稳了点。想到刚刚眼前看到的冀行箴手臂上狰狞的伤,阿音难过至极,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冀行箴抬手轻抚着她的发,温声道:“怕什么?不过是小伤罢了。你看,才这么浅一点,放点伤药就好。” “可是你明明可以不受伤的。”阿音握着他的手,“火青川青如果在你身边,哪怕只有一个帮帮你,也不至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