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子,阿音方才发现有轿子在外头等着。 原来是冀行箴怕她累了,特意喊了人来把她抬回去。免得再多走路的话更是疲乏。 阿音刚才没睡好,被梦境给搅得全身都不清爽。再加上刚才冀行箴的“打扰”,到底是没有休息够。一上轿子就开始打瞌睡。等到再睁眼的时候, 却是冀行箴把她抱下轿子。 想到刚才他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阿音决定装睡。 “睡得不错?”冀行箴发觉她在怀里动了下,知道她已经醒了, 偏要戳穿她,“如今既是醒了,不若陪陪我罢。” 阿音陡然紧张起来,磕磕巴巴道:“怎、怎么陪?” 冀行箴看已经进了屋子,就把她放了下来,一本正经说道:“自然是陪我——用午膳了。” 语毕,冀行箴忽地俯身凑近她的脸侧,含笑问道:“娘子你觉得会是什么?” 阿音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何要去寻了他的目的。被他这样一说,倒像是她想偏了。 正想埋怨他几句,又想起来他刚才温温和和叫的那一声“娘子”…… 阿音脸颊愈发红了些,故作镇定地推了他一把,道:“既然要用膳,那就赶紧的。我可是饿坏了。” 冀行箴笑着应声,意味深长地凝视了她半晌,轻笑道:“不怕。一会儿喂饱了你就是。” 虽然阿音直觉上感到他这说的是话里有话,但她可不愿再一次“主动想歪”,免得被他倒打一耙。故而只当自己没听懂,耳根红红地唤了人进来摆膳。 午膳的时候,冀行箴无论吃什么,双眼都直勾勾地一直盯着阿音看。 虽然他的眼睛很好看,可被他这样一直盯着看,她还是有些受不住。吃饭的时候头越来越低,到最后他往她碗里搁什么她就吃什么,都不抬头去看菜式了,免得和他那热辣辣的目光对个正着。 吃着吃着,忽地吃到了个很辣的。 阿音没防备,辣得眼泪都瞬间冒出来了,猛扒了两口饭,没用,满屋子找凉白开来解辣。 冀行箴慢条斯理地递给她一杯水。 阿音边喝着边用眼神无声地谴责他:你个坏人!居然偷偷塞辣的! 冀行箴温和地笑了笑,给她找了个凉一些的糖醋小排放到她的碗中,示意她吃这个解辣,又道:“谁让你不搭理我的?” 阿音冷笑着抬头看他,边咬着糖醋汁儿边道:“就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我才懒得理你!” “你也知道如狼似虎?”冀行箴忍俊不禁,抬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我昨儿晚上孤枕难眠,一整夜都在处理政事。旷了那么久,你合该补偿补偿我罢?” 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