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喝,这才把最近的事情轻描淡写地与她讲了。 阿音错愕不已,捂着小腹有些不敢置信。 “孩子还在?” “还在。”冀行箴抬手轻轻捋着她额上的发,“不过百草说了,孩子怕是不易保住。即便生下来,恐怕也是会有些先天不足之症。” “他还在就好。”阿音没想到自己经历过这样一场生死之后,竟然还留下了这样一个小宝贝,忍不住低泣出声:“这次可真是多亏了百草。” “是。”冀行箴拉了她的手道:“这次幸好有他。”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冀行箴就扶了阿音躺下继续休息。出门唤来玉簪她们进屋伺候,他脚步一转去到了百草的屋子。正想要抬手去叩房门,又考虑到百草已经很久未曾休息了,怕是也已经累极。于是没去打扰,而是坐到了院中石凳上,唤云峰来,将他需要处理的文书与奏折尽数拿来。 冀行箴当初是单枪匹马独自策马到了扬州府。云峰带着三队御林军随后才赶到。而且云峰还顺便带来了冀行箴离开第一天时的一些重要的需要他亲自处理的政务。 与云峰同行的人里有一名是冀行箴的心腹。 冀行箴处理完第一批政务后,这名心腹就带着那些已经批阅完的奏折和文书,由一队御林军护送着快马加鞭回了京城。 他离开的第二天,就有另外一名心腹由御林军护送着来到了杨林府。 这些天一日都没有落下过。每天都会有人把重要政事禀与他,而后由他处理。然后日夜兼程地把东西好生送回京城。 今日冀行箴处理完这一批要紧事务后,云峰把人送出了府去。 冀行箴抬眼看看天色,瞧着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就准备去厨里看看今日准备了什么——因着阿音醒来,他特意让人煮了清粥。可是事关阿音,他终究不敢彻底放心,晚上的时候让人重新煮了新的。现在就是打算过去看看清粥够不够绵软。 刚刚起身,他就听到了百草的哈欠声从屋里传来。 冀行箴行至百草门外,静等他出门。等到屋门打开,他就朝着百草深深一揖。 百草刚打开门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形,当即吓了一跳,赶忙闪到旁边想要避开这一礼。 谁知还是晚了。这礼他其实已经受了。 百草焦急万分,“殿下您何至于如此呢?”他一急连称呼也顾不上了。 “先生不必如此。”冀行箴诚恳道:“您把自己的药送了我们,感激不尽,本就该如此。” 百草摸了摸头嘿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觉空说我这辈子顺风顺水的没甚大波折,我想我也用不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