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武师傅,“总觉得这么些天练下来,力气似乎大了些。” 武师傅沉思片刻,有些犹豫,倒是身旁伺候了白果月余的小厮大着胆子打趣道:“表公子莫要为难武先生了,明明是表公子被咱们静王殿下不远万里托送回的药材温养着,这身子方才一日好过一日,不然……” “咳咳、咳。”白果正端着杯温茶喝着,一时被小厮的话说呛了嗓子。 小厮吓了一跳,赶忙抚着白果的背小心拍大,脸上的调侃再无,反而是一片惊慌苍白。 白果咳过顺了几口气,面颊生红地瞪了小厮一眼,倒是没有多责怪他,只看向武师傅道:“我这小厮平日里被惯坏了,师傅莫要将他方才的话放在心上。” 武师傅性子敞阔,并未觉得小厮那话冒犯于他,只摆手作罢并斟酌道:“若是表公子身体大好,一些简单的骑射也是能学的。” 白果闻言惊喜片刻,双眸微弯,笑意清爽。 后院里春风徐徐,从前院奔来的管事在一旁呆了会儿,见白果与武教头分开,这才走上去附耳于白果身旁说了府前来人一事。 白果先头眼中含笑,待听到何氏前来的消息,眉目中的轻松愉悦皆敛了起来,随之浮起心中的却满是疑惑与些微不解:“昌平伯夫人她一向不待见我,怎会贸然登门拜访?” 管事拱手道:“许是昌平伯府遇到了什么事,眼下是想求公子帮扶一二?” 白果抿唇:“最近京内坊间一片安静,昌平伯夫人能是遇上什么事才如此屈尊来见我这不受待见的伯府子嗣?” 管事拧眉苦笑:“这小人就实在是想不出了。” 白果也不为难管事,稍微回房收拾了下,重新换了身见客的衣服,这才磨磨蹭蹭地往前厅去了。 将军府前厅。 何氏紧皱着眉头在侍女上前欲往她杯中再添茶水时,终于忍不住道:“大公子在将军府上可真是个大忙人儿,竟是我这做母亲的来了都迟迟无法相见一面了?” 侍女面色恭敬道:“伯夫人有所不知,大公子如今管着将军府上的内务,整日里多有忙碌,且如今恰逢月底,府上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大公子做主,伯夫人未曾递来拜帖,眼下突然来访,大公子总要先将府上的事吩咐好了才行,若是伯夫人觉得有所怠慢,也请见谅。” 何氏哪见过这般伶牙俐齿的侍女,“砰”一下将茶杯重重摔在桌上,色厉内荏道:“你这是在怪本夫人了?” 侍女面色不变:“奴婢不曾。” 好歹何氏今日还记得自己是来求那白果与她一同回昌平伯府的,且卫西洲如今在朝中正炙手可热,手握重兵更是如今的昌平伯府惹不得的人物,于是她压下怒意,勉强露出个和善的表情,僵笑道:“既然是大公子忙碌,本夫人便耐心等着就是。” 白果自大厅外便听到何氏与侍女的对话,脚步一顿,眉心不经意一皱,打帘的侍女便将珠帘挽起。 “您来了。” 几月不见,白果被将军府精心养地不知比几月前出挑了多少,但看身姿虽说依旧瘦削,却挺拔如竹,再加上白果眉眼清俊,任是被谁见了都要称赞一番貌好气佳,混不同于未出昌平伯府前的瑟缩与弱小。 “你说话不结巴了?!”何氏听白果说话语速虽慢,却一字一言皆坚定清晰,不禁惊地冒出这么句话,幸而她失态地快,镇定地也快,便飞快掠过话头,又撑着说,“为母只是有些惊讶,看来卫将军讲你照顾地很好。” “您说的是,舅舅待我自然极好。” “我儿竟是连声母亲也不愿喊了?”何氏闻言,抬起眼皮,压下心底的某种厌恶与见到白果后的心虚,端着一副慈和的表情说,“为母在这里等了你许久,婢女却说是你在忙,想来多有劳累了吧?快些过来坐。” 何氏的好脸色叫白果别扭到不行,他敛了眉目,并不听何氏的话,只是坐到大厅的另一边,等侍女沏上一壶新茶,喝下一口才慢声道:“不知您今日来府上找我何事?” 何氏未想白果根本不接她的话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