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儿怔了一下,眸中露出些惊奇与难以掩盖的得意:“天呐,三嫂怎么晓得的?” 白果说:“是看你胖了不少。” “才没有!”李仙儿被这么一说,脸蛋上气呼呼的,过了一会儿又摸着自己的脸,沮丧说,“三嫂,我胖的很明显吗?” 白果便说:“是之前太瘦了,现在脸蛋圆润地刚刚好。” 李仙儿这才放下心来,又小声跟白果说:“我也是刚发现没几日呢,月份还浅,我怕说出来生事,连家里的爷们儿都瞒着没跟他说。” 白果点点头,想到豫王府上的事,仔细叮嘱她说:“头三月胎像不稳,还是要小心些的。” 李仙儿抿抿唇,笑起来说:“若是秦王府上不安生,大不了我回娘家养着,等生了再回去。” 白果忍不住笑说:“秦王殿下能许你这么做?” 李仙儿吐吐舌头:“管他呢,他只巴不得我别整日拘着他,想来若是我回了娘家,他还指不定会多高兴。” 白果笑着摇摇头,不禁有些羡慕李仙儿这么果断直白的性情。 两人说笑着进了豫王府,将生辰礼交由在了豫王府的管事手中,之后便随着府上侍从的带路去到后院里。 豫王妃的院子里稍显清静,一些前来贺礼的女眷都被安排在了西侧院做客,剩下一些亲近的妯娌与本家姐妹被带到后院。白果与李仙儿刚踏进后院,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从屋中传来,李仙儿下意识停下脚步捂住口鼻,不想进去了。 白果看她一眼,拍拍她的胳膊:“西侧院那头好似只有豫王侧妃守着,你且先过去瞧瞧那头如何?” 李仙儿得了台阶,朝白果笑笑,拉了下他的袖口,小声说:“多谢三嫂啦。” 两人在后院门口分开,白果刚往前踏出一步,就见虚掩着的门帘内突然跑出个捂着脸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瞧着面嫩,也就十五六的模样,见到白果站在院前,先是惊了一下,露出她哭得通红的双眸。 “你是?”白果疑惑地看向她。 那小姑娘顿了顿,看到白果身边跟随的宫侍,停下脚步到他面前屈膝行礼,用哭哑的声音道:“民女苏听儿拜见公子贵人。” 她一出口,旁边宫侍便开口道:“此乃静王妃。” 苏听儿便立马改口:“民女见过静王妃。” 白果听到她的名字,不由问:“豫王妃是你什么人?” 苏听儿委委屈屈道:“正是家姐。” 白果点点头,从随侍的奴婢身边接过一张帕子递给苏听儿,跟看小孩子似地看着对方,笑问:“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怎得又跟二嫂她置气了?好好一个女儿家,竟哭得这般狼狈,快擦擦脸。” 苏听儿见白果语气温柔,容貌更是清俊有度,不由红了脸,接过手帕胡乱擦擦,瓮声翁气道:“民女谢过静王妃。” 白果摇摇头,问:“我这远远就闻着一股药味,可是二嫂身子还没恢复利落?” 苏听儿垂眸说:“姐姐自从半月前病了倒了,汤药就一直不断,原是有些好转了的,可哪儿会儿府上又闹出些事情,姐姐被气急了,这病就断断续续得不见大好。” 白果叹了口气:“我且进屋与豫王妃说说话。” 苏听儿闻言,欲言又止,她现在是十分不想看见姐姐的,在今日之前,她也万分没想过姐姐会同她说那样的话,什么叫做把自己也抬进豫王府,做姐姐的陪滕,日后姐妹俩也好照应? 苏听儿是被苏家养的单纯些,但单纯不代表蠢笨,现在姐姐在豫王府中过的不好,被徐侧妃抢了风头,家中自然是对她万分担心,只一月里娘亲便不知在家中独子落了多少回眼泪,而爹爹鬓间也多了许多白发,她更是替姐姐的所嫁非人而觉得不值,可就是这般令全家上下担忧的姐姐,却在今天说出了这样的话…… 叫她做陪滕,是到底是为了她好,还是存着想要利用她的心思,好叫她去与那徐侧妃斗上一斗? 苏听儿不敢再多想,只是垂着眸告别了静王妃,强忍着眼底的眼泪去了西侧院。 白果见小姑娘离开,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梢,走进屋内。 豫王妃的屋内好似许久不曾开窗透风,一股沉闷而苦涩的味道充斥进鼻腔,叫人觉得越发憋闷起来。白果走进里间时,床榻上绛红色的帷帐层层落着,豫王妃静静躺在床上,隐约只能瞧见个人影。 丫鬟寻了个精致的绣墩搬过来,白果坐在床头,担忧地喊了一句:“二嫂身体可是好些了?” 淡淡的咳嗽声从帷帐内传来,豫王妃温和而虚弱的声音从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