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跑来的两个孩子说: “也玩了挺长时间了,快去洗手去,一会儿开饭。” 唐悦和义天玩够了,跟太子行了礼后,开开心心跑走了。秋意见太子在,也识趣的退得远远的站着,给两位主子留有足够的空间。 唐细今儿心里十分高兴,所以,不管什么时候,眼角眉梢始终都带着笑意。她站在太子跟前,娇娇悄悄立在风雪里,见太子始终不说话,她就睁着那双雾蒙蒙水意盈盈的大眼睛看着他。 太子心里有那么点生气,但抵不住她突然的温柔的讨好,太子只能暂且把那点气性压制住了,只伸手去拉过她手来攥在掌心,触到那份冰凉,他蹙眉:“手这么冷,也不晓得去屋里呆着。” 唐细任他攥着自己的手道:“臣妾高兴,喜欢站在外面看他们玩。” 太子倒没再指责,只是拿自己温厚的手漫不经心给她暖着。唐细也不是粗心的人,见太子这般温柔体贴,倒拿眼睛悄悄去偷瞄她。 太子感受到了她偷偷投落过来的目光,倏的抬眸看去:“你一有的玩,倒是高兴。是不是在暗示孤,以后多多放你回家来。” 这个唐细可不敢想,这回太子能奏请皇后许她回家小住两日,已经是莫大的恩宠了。她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心也不贪,不敢过多奢求。 唐细笑着说:“能回来见到爹娘和大姐小妹他们,臣妾是的确很高兴。但平时过的也很开心,有太子殿下在,我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你倒是会说话。”太子不信她的话。 他也知道,若是当初她知道郭俭就是当朝太子,她想必会离得远远的。她原是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倒是被他困在了这座金子做的牢笼里。 说起来,倒是他的不是了? 可当初他问过她,她自己也说她是愿意入东宫的,他也不算强迫她。 太子留在唐宅吃了饭,饭后陪着一道去了陆府。从陆府回来后,已是傍晚,太子与唐家人道别。 道别前,也叮嘱了两句:“你家既有外男在,便少往外院跑。孤明儿随时可能过来,若是叫孤瞧见了,你自己看着办。” 太子知道他指的是赵眠觉,忙大喊冤枉:“我和赵大哥什么都没有。” 若吃魏融的醋,她还能理解。但吃赵眠觉的醋,她真的是冤死了。 太子却冷哼,一副并不想听她解释的样子。 “孤方才可提了那位赵爷?”他狡辩。 唐细心里也气,鼓着腮帮子,只把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瞪着他。太子抬手就捏了她脸一下,算是惩罚。 唐细不甘示弱,回嘴说:“殿下既是不放心,不如留下来不要走了。殿下这般急着要走,肯定是想趁臣妾不在的时候,去宠幸她们几个。臣妾知道的,殿下天天对着臣妾,也是厌烦了。” 太子被气笑了道:“孤若想宠幸别人,还用得着你不在吗?” 唐细撇嘴:“殿下就不能嘴上让一让臣妾吗?非得说赢臣妾你才开心。” 太子倒被这话堵得回不上话来,他一时沉默着不说话,倒也有些反省自己的意思。太子走后,尹氏却把女儿拉到一边去说话。 “细儿,你竟敢这样与太子殿下说话。”方才太子与女儿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她站在一边,都捏了把汗。 虽说是夫妻,可太子毕竟不是一般的人。太子于她来说,先是君,之后才是妻。也是太子如今宠她,不计较,若是日后过了新鲜劲,不再喜欢了,冷落了,必然会翻起旧账来。 唐细自然也知道刚刚那样说不好,可她还是想尝试争取一下的。尝试着不拿他当太子,只当他是郭俭,是普通人……她其实还是奢求着可以过以前那种生活。 但她也清楚的知道他是太子,知道娘的告诫是对的。所以,当被母亲训的时候,唐细也答应了下次会改。 虽说能回娘家小住两日很开心,但过了那股子开心劲儿后,漫漫长夜里,她倒是失眠了。从前安寝都是她和太子两个人,如今一个人反倒是不习惯。既然睡不着,唐细索性睁着眼睛望着帐顶,猜度着太子此刻会在做什么。 她觉得,今夜她不在东宫,郭昭训或许会把握住这个机会。而如今既然太子和淑妃已经撕破脸,郭昭训想来也不会再虚伪的藏着掖着了,可能会来个大招。只要能骗得太子宠幸了她,就有可能诞下皇嗣,只要诞下了皇嗣,母凭子归,那么,她日后在东宫的地位绝对不会低。 而此刻的郭昭训,确实如唐细想的一样,早早备了汤羹,亲自送去了太子的书房。但人却没能进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