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这算什么解释?还不如花言巧语呢! 他急忙回头,却见身后的婉君眸光一亮,忽然笑了起来。 直到午夜时分,把这名妓送下船,阮鸿都没想明白那句话怎么就妙了。他急忙回来找方成和,前舱之中却没他的人影。阮鸿找船役一问,这才知道他去送婉君姑娘的时候,方成和也下船了。 画舫缓缓靠岸。花间班的几个少年声伎也依次离开。 祁垣这一晚听了多久的曲子,便喝了多久的酒。他酒量不错,只是这会儿虽神志清楚,反应却比平时慢了许多。 徐瑨原以为他是贪杯,等把他扶上床,看到祁垣撅着嘴巴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人大概哪里又不高兴了。醉酒的祁垣跟小孩似的特别可爱,还容易往外套话。徐瑨把灯吹灭,也挤了上去。 祁垣却伸手往外推他。这就让人很意外了,以前祁垣都会自觉钻过来的。 徐瑨有些好笑,干脆攥住了祁垣的手腕,问他:“怎么了,要赶我走?” 祁垣不痛快了一晚上,立刻“哼”了一声。 徐瑨好奇:“那我做错什么了吗?” “当然错了!”祁垣抗议道,“你喊他云霁云霁,云霁!”他不高兴地嚷嚷了好几声,声音还挺大。 徐瑨哭笑不得,忙哄他:“好了好了,喊云霁怎么了?”他想起祁垣上次喝醉酒的时候,很在意称呼的事情,试探着问,“我不是也喊你逢舟吗?” 祁垣被他问住,愣了会儿神。 月光从蓬窗照射进来,盈满舱室,微弱的光线下,祁垣眼睛盈盈蒙蒙,像是蓄着眼泪,徐瑨眼神一沉,他原本想拍拍祁垣的头安慰一下,这下不知怎么,大手转而覆上了祁垣的脸。 “你不喜欢我喊你祁公子……”徐瑨看着他,低声问,“那你也为何总喊我徐公子呢?” 祁垣眨了眨眼。 “那我喊你什么?”祁垣问。 “你说呢?” “子敬?”祁垣恍然大悟,虽然总觉得哪里被绕了一下,但又想不出来,“那我以后喊你子敬兄。” “乖。”徐瑨低低笑了一声。 俩人正说着话,就听外面有人敲门。 方成和不告而别,阮鸿着急地不行,于是挨个人来问。 “他有没有跟你们说,干什么去了?”阮鸿趴在门上,仔细听着。 徐瑨道:“没有。” 阮鸿“哦”了一声,转身往回走,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子敬兄,你怎么在祁老弟的舱里?” 徐瑨:“……” “逢舟喝多了。”徐瑨一顿,“谨之兄半夜出去,是不是去找美人作伴去了?” 阮鸿“啊”了一声,急急转身回来:“他是不是有病?这都午时了!” “有病就不会去了,没病才去。”徐瑨一本正经道,“你快去找找,还来得及。” 阮鸿像被人踩住尾巴的猫的一样,在外面跳脚大喊:“谁去找他!他爱咋咋地!”说完气哼哼地走远了。又过一会儿,听到前舱一阵乒乓乱响,不多时,船家便来问:“徐公子,阮公子上岸去了。我们现在停船歇灯?” 徐瑨应了一声。 画舫上华灯俱灭,河岸上其他画舫也早已歇下。徐瑨回头,却见祁垣不知何时自己又靠了过来,这会儿正偎在自己的怀里,睡的香甜。 他垂眸凝视,拇指在少年滑腻精巧的下巴上停留了一会儿,又轻轻按住了祁垣的唇角。 徐瑨的眸色愈深,然而半晌之后,他却只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低头,在祁垣的额上落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有几个资料,明天再贴。 秃头少女要去睡觉了,要不然会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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